“tmd,我真是服了,這新人是不是個傻X——”倘若秦非想要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先有玩家犧牲。
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距離npc最遠的劉思思甚至都還沒弄清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聽見“砰”一聲響,緊緊閉合的門扇將劇烈的撞擊聲隔絕在了門后。
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而一旦掛墜被液體盛滿,玩家就會徹底失去神智,變成一個無知無覺、只知道遵循天性的怪物。
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
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xiàn)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
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nèi)齻€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充營養(yǎng)的下午茶了。依舊不見血。
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
甚至還有一些玩家,因為他們極為特殊的天賦能力,專門盯準了這些竄得快的新人。
那小刀和棍子,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一邊起一邊還忍不住感嘆:“這個副本里的人怎么都喜歡待在臥室里?”
修女目光一變。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xù)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
林業(yè)閉上眼睛。撒旦憋足了全身的力氣,向秦非猛地沖了過來!“想變成一個熨斗!熨平老婆的眉頭!”
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
壯漢的話將眾人的恐懼不安放大到了極致,就像一根針刺破氣球表面,強裝的鎮(zhèn)定瞬間炸開。兩小時后??墒侨竞釉谮じ鐑?nèi),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緊接著,她以一種近乎同歸于盡的決絕姿態(tài),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猛地將刀疤推到了祭臺下!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顯然,這同樣也是系統(tǒng)迫使玩家們深入劇情的一種手段。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
并沒有要繼續(xù)追問下去的意思。將這七處封住,就能徹底將人的生氣隱匿在軀殼之內(nèi),而不外泄。
他好迷茫。
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秦非的步數(shù)依舊平穩(wěn),清瘦的脊背挺直。
秦大佬。
秦非點點頭。黃袍鬼的身影浮現(xiàn)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
在向前的過程中,他的腳不知踢到了什么,發(fā)出一聲短暫的悶響。
那要不就四角游戲吧?孫守義用眼神向秦非示意。副本會這么缺德嗎?秦非連主從契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鬼嬰簽?
人群的結(jié)構(gòu)開始振動,秦非從臺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一小部分人開始逆著人流往外擠視圖,提前其他人一步離開這個地方。他剛想把驗資卡取出來??!
秦非卻皺起眉,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地面。
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他們呀?我不怎么熟。”……不是吧。
一行人當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身前,是擁堵的人墻。
說那句話的肯定不是沒腦子的普通玩家。
久而久之,兩個公會的玩家互相之間心生怨懟, 在各個副本里都起過摩擦。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dǎo)游先生一起領(lǐng)略湘西的美景呢。”
“導(dǎo)游是不是耍我們的?”程松面色不善。可是沒有人膽敢現(xiàn)在去問指引NPC。
作者感言
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guān)己,一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