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告示張貼在迷宮入口處,旁邊掛著一盞極小的燈,拳頭大小的火光勉強將上面的文字照亮。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她在秦非桌上撿起紙筆,一邊思索一邊記錄著。
她急匆匆的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抓住12號的手:
雖然他已經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一聲悶響。3.2樓是大人才能去的地方,小孩子不要輕易踏足。……
?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定。鬼嬰立馬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也是紅方。”他只要再找個機會,繼續哄哄別人就行。他們現在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導游,若是導游之后不給他們送食物,還真不知該去哪里吃東西才好。
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
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難道12號有透視眼不成。強烈的慣性,將他維系得極好的平衡忽然小幅度地瓦解了些許。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不,不對。雖然副本沒有明確的規則禁止玩家外出,但黑夜的危險大于白天,是所有人公認的事實。
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秦非、蕭霄和林業一起盯著鬼火。
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過來。
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鬼火被秦非說得慚愧萬分。他一定是裝的。
“剛才那個穿蝴蝶長袍的人,是一個高級公會的會長。”她又將音量壓低了些許。
“嘔嘔!!”而對于程松來說,他除了相信也沒別的選擇。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
“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精神免疫:???(系統統計故障,請及時修復)
秦非嘖嘖稱奇。
12號剛才雖然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幾圈,但那顯然是在找10號,除此以外,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鬼火被說服,偃旗息鼓。他的意思是,玩家經過那條路時,可以看見和與自己的里人格有關的東西。
秦非若有所思。“不要再猶豫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里人格,我是不會欺騙你的。”剛才還整潔光鮮的走廊,一眨眼竟變得連F級玩家生活區的環境還不如。
“24號死亡只會讓里世界多出一個里人格版24號。”
地面又震動了一下。平靜的空氣似乎在瞬間變得波譎云詭,放眼望去,亮到刺眼的慘白無邊無際。
騙取信任第一步,拋出誘餌。從理論上來說,假如破壞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規則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復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現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
他看起來非常驚恐,低頭使勁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們把我帶來這里有什么目的??”
蕭霄湊上前,皺著眉頭指向最后一條規則。而8號的尸體也隨著表里世界的翻轉,滯留在了表世界。
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我真是服了,這個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會考這一道題呀??”
作者感言
其余人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彌羊懵懵地問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