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個ID叫道長的主播抽到的角色是10號,10號的人設是智力障礙,這個角色是沒有里人格的,也沒有欲望和陰暗面,所以他剛才什么也沒看見。”明明秦非其實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
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yè)。在敲得指骨發(fā)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病患因幼年遭受創(chuàng)傷,后未得到及時的心理疏導,而產生嚴重心理障礙。】
畢竟,有些秘密自己一個人掌握,遠比公開要便于得利的多。“尊敬的神父。”
那張青灰色的鬼臉肌肉緊繃,即使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依舊不難看出他十足的緊張來。
秦非:“……噗。”“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走了,凌晨之后我再過來。”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
在某種方面,他就像一個還未開智的孩子,執(zhí)拗到令人發(fā)指。有靈體咬著牙猛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該在賭盤上投這個D級玩家的,這下肯定要血本無歸了!”“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
身后正在發(fā)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照這女鬼所說,那骨哨對小孩有著異乎尋常的吸引力。
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光幕那頭, 靈體觀眾們在經歷了短暫的沉默后,驟然爆發(fā)出了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熱烈的歡呼。
道上的規(guī)矩不都是這樣嗎。
木門背后是一條走廊。雜草叢生的院子里,竟然齊刷刷擺放著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
打斷他的不再是程松,而是不遠處廂房驟然洞開的大門。一個兩個三個。
早上出去過的幾人頓時既驚又怒,紛紛站起身來。在極近的距離下,秦非可以看到蘭姆垂落在身側的手指不斷蜷曲又放開,他的嘴唇發(fā)顫,一副十分恐慌的模樣。
女鬼徹底破防了。
我艸TMD。
這樣想來,這些水果看起來倒還真挺不錯的……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毒死人。【恭喜玩家秦非達成“三千人矚目”成就,系統獎勵積分+300。】
而且,將林守英祭做守護神,是村子里的人集體同意的事情。他會死吧?
“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刀疤退后兩步,回到程松身側。從多寶閣鏤空的縫隙中,秦非隱約可以看見,那扇門上,掛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鏡。那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拖曳擦過地面的聲音,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
他是會巫術嗎?!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
或許因為表里世界的告解廳某種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脫在了這條規(guī)則之外。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心中有愧。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碗里的每一塊食物都被切得非常細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帶給人一種極其糟糕的聯想。到時候他們4個就會一起死在這里!
林業(yè)話音剛落,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說不定,也只在休息區(qū)內生效呢?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
不知不覺間, 秦非的自來水粉絲竟然已經有了這么多。
他們有他們自己的通關計劃。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
人群中,林守英的鬼魂正在大殺四方。
淺淡的血腥味混著痛感在口腔內蔓延,3號內心無比懊悔。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秦非話音落,周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秦非不甚在意地眨眨眼:“那就行。秦非在換衣服時抽空看了一眼彈幕界面,飄過眼前的評論稀稀拉拉,不知觀眾們又在聊些什么他聽不得的話題。“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
薛驚奇抬高音量問道。蕭霄的呼吸都忍不住跟著急促了起來。
作者感言
木質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fā)出輕輕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