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和你簽訂合約的時候,就已經強調過這一點。”
雪洞不同地段的寬窄差異極大,有的位置僅能容納一人爬過,玩家們排成一隊緩慢前進,聞人黎明打頭陣,烏蒙斷后。
“小秦”這個名字,打從一問世開始,勢頭就極其兇猛。
旁邊的雪地上,岑叁鴉在任務發布后就悄無聲息地挪到了烏蒙旁邊,如今兩人正頭對頭竊竊私語著什么。
丁立渾身一顫,意識到自己的san值又開始狂掉。一點也沒有意外,它盯上了秦非。秦非現在過去剛好可以撞見另外的玩家們商討對策,還能順便錯開和林業幾人的行程。
隨即計上心來。
黎明小隊的有幾人跑去了神廟內最顯眼的地方,也就是那座灰撲撲的蛾子雕塑下面,想再看看有沒有線索。秦非惋惜地搖搖頭。那是一件手掌大小的銅制品,厚重的底托上鐫刻著繁復的花紋。
……尖叫豬直接被一腳踹翻在地,摔了個狗吃屎。一旁的黎明小隊則要游刃有余得多。
“要說我們作弊,那你先說說, 你是從哪看出來的?”
他和林業自己,就都要變成從絞肉機出品的一坨肉泥了!!
在進入規則世界前,這種樣式的天線幾乎已經被淘汰殆盡。直播間里的觀眾們同樣也在討論著。
然后,藏匿在頭套內部的、屬于玩家的那張臉,終于暴露在了泳池中。
可惜,無論秦非如何央求,得到的依舊只是同樣的一句話。
聞人不動聲色地挪動腳步,往秦非那邊去了一點點。鬼火和三途正一臉怏怏地蹲在炒肝店門口長蘑菇。熊和野豬雖然同樣十分認可老鼠的能力,但他們并不愿意此刻轉頭離開。
銅鏡上的裂紋消失不見,依舊是光潔的整體,血珠滴落,順著鏡面些微傾斜的弧度滾落在地。
就在系統結束的那一刻,一道捏著嗓子的、堪稱奇形怪狀的嗓音突然從玩家們背后響起。然后全身脫力,緩緩坐了下來。有另外的玩家出主意。
青白的皮膚毫無血色,眼球呆滯而突出,那人穿著一身與雪山環境格格不入的深藍色清朝官服,頭上頂著一頂戴紅纓點綴的帽子,兩根長長的獠牙從嘴唇兩側伸出。
秦非毫不掩飾自己看熱鬧的念頭,一邊喝著八寶粥,一邊大搖大擺走到圍欄邊。胳膊上的肉也被啃得處處殘缺,下方近三分之一位置的傷口全部深可見骨,整只手掌幾乎都變成了骷髏爪。
下一瞬,鬼火發出了比它還慘10倍的叫聲:“我操啊啊啊啊什么玩意兒!!!”秦非那邊卻突然傳來一聲很響的大叫。
它忽然睜開眼睛。
銳利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過對面那些人的臉。
阿惠喊了他幾聲,不見回應,膽戰心驚地上前去探他的鼻息。
丁立,段南,還有其他很多玩家。危險,詭異,未知的死亡威脅,從神秘的雪山深處涌現,侵襲著孔思明腦內的每一根神經。
就像一鍋即將燒開的沸水, 咕嘟咕嘟冒著滾燙灼人的水泡。
蕭霄擠上前去,林業緊隨其后。這是個好消息,如果這邊是余阿婆準備用來祭祀、釋放出邪魔的地方,那最后一樣道具銅鏡出現在這里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加。她毫不掩飾自己想用高級公會玩家的名頭壓人的意圖,面無表情地這樣說道。
雖然在心里罵罵咧咧,但岑叁鴉快要斷氣的模樣不似作偽,兩名玩家只好攙著他向前走。
秦非閉了閉眼,沉著臉將手機遞過去。谷梁腳步虛浮地快速離開,走向秦非剛剛待過的地方,彎下腰,一寸一寸認真檢查起地板上的痕跡。
隨即它從洞內鉆出,重新爬回秦非身上,十分依戀地蹭了蹭他的胳膊。
A級直播大廳中,三塊光幕同時熄滅。瓦倫老頭一個皺巴巴的老大爺,欺負起小朋友體型的秦非還有些威懾力,站在身高腿長的彌羊面前卻完全不夠看了。
彌羊眼睛一亮。原本空茫一片的雪原那頭,一座漆黑不見邊際的密林正靜謐佇立。這只是一條充滿了污染物的懲罰走廊而已啊。
作者感言
“龍生龍鳳生鳳,賊賊生的兒子會打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