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R級直播,終于開始了!以前的那些主播死得都太快了,快到觀眾們甚至都沒能留意到,他們是在被鏡子照到后才觸發了死亡flag。
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
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
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林業望向凌娜,凌娜望向蕭霄,蕭霄望向孫守義。談永站在人群前段,臉色尷尬,期期艾艾地看了過來:“現、現在,要怎么辦?”
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哦哦哦我又記起來了!”蕭霄忽然一拍大腿。
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
一股溫熱迅速向外噴涌。守陰村的晚上一直以來都是黑霧彌漫,很少得見月光,今夜卻不一樣。
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自從蝴蝶升到A級以后,他看上的每一個傀儡最低也是B級的。”
祠堂的天井已然淪為一片人間煉獄,在無數混亂無章的哭喊中,秦非聽見幾道絕望的人聲撕扯著吼道——看著黃袍鬼躍躍欲試涌動的身形,秦非額角驀地一跳。
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
徐陽舒:“……”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對付起僵尸來雖然有些專業不對口,但僵尸多少也能夠和邪祟沾點邊,左側僵尸的動作變得極為緩慢,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住了手腳,一舉一動都像是被慢放了十倍似的。
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現,鬼嬰似乎不見了。
秦非挑眉:“去偷竊什么?”
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
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
這太不現實了。好在他們的反應都比較快,沒有一個讓身旁其他人發現異狀。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
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
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秦非將它們挖起來時,它們會眨眼,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
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他們在垃圾場般的生活區內茍且度日, 眼中不見絲毫希望,如行尸走肉般等待著下一次死亡的來臨。
是秦非的聲音。秦非抿唇,輕輕叩響了王明明家的門。
“阿門!”她頓了頓,神色間添上一抹凝重:“但,假如其他公會的人也在找的話,他們的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你們看到那個npc吃癟的樣子沒有?”哨子明明是被她親手埋在沙坑里的,怎么會忽然跑到這人到手上去了?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
著急也沒用。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黑修女黛拉:好感度???】
這也太、也太……
他用盡全力回想著:“他的口袋里放著黃色的符紙,身上還有一個布袋,臉偏向左側,像是在看什么東西。”秦大佬這么說……是因為,他已經提前想好了該如何應對嗎?
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
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
一旦玩家人數下降到6人以下,村祭活動便無法正常進行。
“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她死了。“跑!”
哨子?
作者感言
林業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沉默幾秒后道:“羊湯館里那個玩家說過,尸體都在冰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