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他們已經途經過無數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劉思思說道:“下午回來時,我聽到旁邊的人說,那個人這兩天一直呆在棺材里。從第一天傍晚以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
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泛著淺淡熒光的數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他現在相信了,他可能真的是個白癡。
程松點頭:“當然。”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
溫和與危險。
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尤其是經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原地宕機了。來村里已經兩天,他還從沒見過這樣明媚的陽光。他只是點了點他們:
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修女站在那里,像個監工一樣指揮著看守門的動作。兩個女玩家對視一眼,一起點頭。很可惜讓她失望了,秦非一點恐懼的神色都沒有表露出來。
就,也不錯?
可是十四號的女人竟然也沒有找到東西。短短一條路就像是永遠走不到頭。秦非心下一沉。
玩家們各懷心思,在濃霧遮蔽的村道上艱難前行。
禮貌x3。不變強,就會死。
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腳步終于停在了門前。“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
“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這話題轉變的生硬卻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開口追問道:“什么東西?”“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
短發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在短暫的安靜過后,秦非突然開口:“你家寶寶多大了?”
撇去0號和那兩個構不成什么傷害的,剩下的也足足還有5個。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
他我我了半晌,最后道:“我好像忘記了哎。”頓時,周圍的空氣騷動起來。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
一!相信他?“……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蕭霄遲疑地呢喃道。
斑駁發黃的墻紙,沾著油污的座椅套,地上遍布著凌亂的、分不出你我的腳印。不如相信自己!2號在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殺死在里世界的教堂里,那枚吊墜在混亂之下滑落到告解廳的門前,秦非推開門時正好看見,便將它撿了起來。
“假如”秦非發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
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
……【恭喜12號圣嬰獲得:4積分!當前積分:18分!】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
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些水果上。
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16~23號,去掉死掉的20號,再去掉22號三途,也還剩6個。
一切不尋常的事必然都事出有因。
秦非坐在滿桌垃圾前,強忍著臭氣,有一搭沒一搭地將石頭眼珠子在指縫間轉來轉去。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
他們從離開副本出現在城外,到現在穿過巷子進入F區,耽誤的時間一共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作者感言
狐貍樂呵呵地拋了拋手里的彩球:“我們現在不也一人賺了一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