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fēng)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
總比等十天半個月之后,重新被懦弱淹沒時再去面對死亡危機要好得多。然后如同獻花一般向秦非遞了過去。
并不是所有玩家都相信6號的辯解,但6號話音落下后,的確有幾人露出遲疑的神色。
“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良久,她終于開口應(yīng)允:“最多一個小時。”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附加條件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蕭霄見狀松了口氣。秦非這樣想著。
秦非聞言心中一跳。
果然!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原本尚算開闊的房間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擁擠起來,兩具僵尸揮舞著長而尖銳的指甲,向著玩家們猛沖過來!
而此時此刻,隔著薄薄一道木板,蕭霄正一臉疑惑地看著秦非。
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鬼女已經(jīng)沒心思再折騰秦非了,她和她的手徹底杠上,手腕翻轉(zhuǎn), 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角度扭曲著。那人扭頭看向祭堂,眼神中恐懼彌漫。
聽到那人說話,談永忽然臉色一白:“糟糕了,之前導(dǎo)游只是說讓我們在這里用當(dāng)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卻并沒有說過,楊柳枝就要在這片墳地上摘取。”在進入副本之前,林業(yè)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
雖然棺蓋已經(jīng)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玩家屬性面板】“本次行程共持續(xù)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tǒng)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jié)束后,村長會帶領(lǐng)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
是剛進入副本時白修女發(fā)給他們的那個圣母抱嬰吊墜,除了背面刻著每個人的編號以外,其他作用一直沒有顯現(xiàn)出來。
“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又是秦非身先士卒,與導(dǎo)游道謝過后,他從籃中隨手撿起一個三明治。
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秦非對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白方的陣營任務(wù),很可能和紅方的一樣。”
可身后追兵實在太難甩脫。“他的證詞無效!”6號宣布道。
雖然小東西看起來挺可愛,但,它會在這種地方出現(xiàn)本來就不正常。有人原本還四肢癱軟地趴在地上,在哨聲作用下也同樣被迫直起身來,掙扎著想要逃離卻無果,整個人扭曲得不成樣子他必須找準這個瘋狂又偏執(zhí)的修女的痛點。
隨后,他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半天,找到一節(jié)細細長長的鋼筋,捅進了貓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隨隨便便往下一按——
他仿佛總能不斷帶給人驚喜——當(dāng)然也時常伴隨著驚嚇。
后半截話還沒說出口,被蕭霄吞回了肚子里,因為秦非聽完前半句話后便即刻手起手落,飛也似的將符紙從鬼嬰腦袋上掀了下來。
如果沒問題的話,為什么積分播報遲遲沒有響起?
……秦非只有在見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了“咱們是正規(guī)黃牛。”
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yè),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難不成站在這里等他們來抓?
鬼嬰則是在看見鬼女的那一刻就徹底顯出了身型。“社區(qū)居民輪流清理。”
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壓生的觀眾會試圖給主播提供幫助,壓死的觀眾則會竭盡全力給直播間中的玩家們制造阻礙。在一旁的鬼火眼中, 秦非完全就是看見14號死而復(fù)生后愣在了那里。他伸手,在空氣中隨意劃拉了幾下,調(diào)出了那個只有他自己才看得到的彈幕界面。
不能問蕭霄,他和那個秦非顯然是一伙的。
“沒關(guān)系,不用操心。”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dān),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nèi)グ荽a頭?”
“所以說抱大腿真的很有用啊,那個暗火的男種子,要不是靠著天賦能力一直被保護, 就憑他的資質(zhì),估計也早死了。”秦非目送著修女離開。
作者感言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