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吱吖聲響迸發(fā),四人的視線齊齊被吸引過來。
雖然作為污染源, 對這副本中每時每刻發(fā)生的事都盡在掌握,似乎也十分合情合理。20號想不想砍死6號,秦非不知道,但從6號剛才說話時的神色來看,他顯然是在說謊,而且這謊說的并不高明。
對于秦非來說,蕭霄就是他在這個副本中最親近的人。
光幕前,所有靈體都擠擠挨挨站在一起觀看直播,他卻獨自享有一個座位。為了避開那滿床血污,他不得不坐得很靠邊,清瘦的背部因此而挺得異常筆直,他的身材高挑,肩膀挺闊,將神父袍襯出優(yōu)雅漂亮的輪廓。
可為了保險起見,凌娜還是按照規(guī)則所說的那樣折了柳枝。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這NPC兩口子,是真的很愛他們的NPC兒子啊。
“老婆會說話就多說點,老婆說什么我都愛聽!”找更多的人。
蕭霄正前方,那座懸掛著紅紙錢的屋子窗戶里,有個黑色的影子忽然一閃而過。
“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zhì)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
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繼沒想到長得好看也能惹NPC不快之后,第二個沒想到這么快就出現(xiàn)了!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
低頭看看自己一個月前還只會握筆,連菜刀都拿不穩(wěn)的手腕,少年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yù)感。秦非低頭看了看自己。
“是害羞了嗎?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zhǔn)備坑他而內(nèi)疚啊?”倒是頭頂?shù)膲ζぜ娂娐湎拢覊m四溢,嗆得蕭霄眼睛都睜不開了。
“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tǒng)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
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xiàn)在是在里世界。
夜色越發(fā)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jīng)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對了。”蕭霄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他是真的。玩家:“……”“篤—篤—篤——”
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第2章 歹徒
新的導(dǎo)游,或許會帶來新的規(guī)則。
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rèn)可似的。那些修女、囚徒和神父之所以會呈現(xiàn)如此面目猙獰可怖的模樣,是因為蘭姆的內(nèi)心對他們充滿了恐懼。
玩家們尖叫著、怒吼著,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guān),不敢發(fā)出絲毫多余的聲音,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血修女,這又是什么新東西?
“吃飽了嗎?”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
他并不格外嗜甜,但甜食在某些時刻的確能夠給人帶來好心情。她冷笑了一下:“你以為,只要是徐家后人,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取走這本書嗎?”好像有人在笑。
他不害怕,但是女鬼這個舉動簡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蕭霄:“?”導(dǎo)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
“這個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jīng)有52歲了呢。”噠噠的聲響,聽得光幕前的觀眾心里發(fā)慌。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huán)境。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
他的雙眼飛速在房間內(nèi)部掃視。
這是一個看起來心軟,實際卻很不容易動搖的NPC呢。“啊啊啊我艸,媽媽我瞎了啊啊啊!!”
“唰!”
“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fā)問,“該吃午飯了?”4號不算什么經(jīng)驗老道的作案人,他站在人群最后,那閃躲的眼神和慌張的樣子,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他有問題。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
作者感言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