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的涼涼的。那雙始終緊閉的眼睛半睜開來，金色瞳孔中露出如有所思的神采：

這要怎么下水？秦非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完美對應上了第二幅畫中的場景。

只是，不知道這樣的人，在副本中一共有幾個？死了四個玩家，這不是一個小數目，泳池里漂浮的彩球足有16個之多。

無形的馬屁殺人不見血，成功將房間殺得片甲不留。

【恭喜主播獲得萬人矚目成就！】

只要能夠拖延時間，系統就能再想別的方法毀掉銅鏡。聞人黎明猛然松了口氣。

“我問了NPC，為什么只有他有手機，我們都沒有。”谷梁大受打擊，同時也感到愧疚。觀眾們只能勉強將這理解成副本給予死者陣營初始玩家的獎勵。

微小的水波沖擊著秦非。烏蒙、應或和聞人黎明則聚在另一側，小聲地聊著什么。

一行人繼續向前。但副本總人次200！但作為系統設置的休息點，活動中心的安全程度絕對比社區里的任何地方都要高。

玩家們可以像直播間中的靈體們一樣，發彈幕、打賞主播。……

在幼兒園中注意到比分問題的玩家，并不止秦非和薛驚奇兩個。彌羊皺著一張臉：“都收拾好了，搞快點。”

彈幕像發了瘋一樣刷屏, 幾乎看不清界面上飛馳而過的文字內容。雪山副本中大家從頭到尾都在合作通關，杰克沒能找到單獨對秦非下手的機會。怪物潮正式爆發以后，活動中心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但社區內其他各處，依舊有怪物潛藏在暗處。

彌羊盯著廣場中央空蕩蕩的平地，挑眉：“你確定，銅鏡藏在這里？”

“我們不會在副本中與任何玩家合作。”“主播怎么還在不停的問。”

兩個字就如投入水中的炸雷，瞬間激起驚天巨浪。系統規則，在規則世界中，這便是至高無上的存在。那雙淺色的瞳孔中像是盛著兩汪泉水，清澈透明。

刻意壓低了的呼喊聲從頭頂上方處傳來，秦非抬起頭，卻無法看見他們的身影。王輝扭頭，看見角落的沙發蓋布被掀起一角，一抹極細長的身影從沙發下鉆了出來。它忽然睜開眼睛。

因為這項規則，綁定組隊下副本的模式十分常見。

A級直播大廳短暫沉默了一瞬，而后爆發出幾乎將房頂掀翻的喧嚷聲。“真是氣死我了，我的金幣啊！！”秦非提醒道：“幼兒園。”

那喊聲嘶聲力竭，幾聲喊完，卻突然像是被什么人從虛空中掐住脖子似的，驀地扼住了聲響。從通往上方從上方的樓梯口可以聽見，甲板上正傳來腳步和音樂聲。彌羊看得眼珠子快要脫眶了：“你他媽的這么能干，之前在14號樓還讓我扛怪？？？”

鬼火咋舌：“兄弟你這真是，天命圈選手啊。”在如此巨大的場景中尋找一個絲毫沒有頭緒的物品。

山上沒有湖泊。更高等級的污染，則連物品的外在也可以改變。最容易受到影響的便是電子產品，例如廣播通訊、手機信號、屏幕顯示等等。“上山時不也是這樣嗎，我們明明是沿著正確道路走的，卻無論如何也到不了地圖上所指的地方。”

不知營地中發生了什么意外。秦非站在門框背后，他歪了歪頭，沒出聲。模棱兩可的話語反而讓孔思明更加相信了幾分。

爆響聲驟然驚起。

F級、E級的低階玩家，擠在生活區的東西南北四角，那里有系統架起來的露天直播廣場。

讓人在每每看向他時，總忍不住思索，這個人的內心究竟有多么強大，才會從不產生任何焦慮？

直播間里的觀眾驚得下巴都要砸在地上了。身體在一陣一陣發燙，裸露在外皮膚和毛孔卻散發著涼氣。至于樓棟里面，他們只需要打著手電，在一樓大廳簡單照一圈就算完事兒。

下一步，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一動都不能動了。騎車的老太太速度實在太快，過了沒一會兒，鬼火兩人無功而返。是他很熟悉的，污染源的臉。

……

那群玩家回來得比秦非和蕭霄他們都要早，因為他們在二樓遇見了大麻煩。亞莉安興致勃勃：“今年的新賽季就快開始了呢，接下去可有熱鬧看了！”

想來，這個悖論正是系統為了為難死者玩家特意做出的設計。結合系統之前給出的“不要遺落祭壇碎片”的提示，答案已經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