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1號:受病患童年時期禮拜學校的老師影響所誕生,有偷窺的癖好,時常在深夜時出現(xiàn)。
“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nèi)レ籼玫?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huán)?!鼻胤强傆X得,這其中暗藏了某種玄機。
就在剛才,不到一分鐘前,刀疤感覺自己的右手微微發(fā)燙,他握了握拳,然后腦海中便響起了開啟天賦武器的提示。秦非的雙眼驟然雪亮。“很多?!?/p>
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秦非笑了起來:“我也高二。”他顯然十分膽怯,他并不敢出言呵止對方,甚至連抽回自己的手都不敢,只是低垂著頭,用牙齒緊咬著下唇。
可是,刀疤。
小秦??鏡中無人應答。
……像刀疤這樣視道德與法度如無誤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條毒蛇,是無法被馴養(yǎng)的。
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這些都是大家在正常情況下,第一反應會想到的,可能藏匿祭品尸首的地方。
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
再說,這世上哪里就有那么多巧合,恰好在徐陽舒上網(wǎng)買票的時候就看到了旅社的宣傳信息。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jīng)不算陌生的小樓。
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結(jié)果自然是做了無用功, 什么也沒搜出來。
他很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況下,秦非追求的傷敵八百,自贏一千。蕭霄這樣一形容,右邊僵尸倒是反應了過來。
走廊兩側(cè)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shù)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秦非卻皺起眉,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地面。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蕭霄臉上轉(zhuǎn)移到鬼嬰臉上。然而收效甚微。
“1111111.”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
其實三途也算不上什么聰明人,她的天賦技能主要都點在了武力上,副本解謎本就不是她所擅長的。
就像一塊石頭砸向冬末春初結(jié)冰的河面,那平靜的表象瞬間碎裂,裂痕如蛛網(wǎng)般蔓延。
如果撒旦是一個平常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jīng)需要上呼吸機了。【指認成功,抓鬼環(huán)節(jié)已開啟!】“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
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
那是一團巨大的、看不清形狀的怪異東西,像是一團血肉,又像是一塊爛泥。
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
如此一來,他就必須要不斷進入到里世界才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法陣或許是徐家人離開之前特意擺上的。”他們似乎正在試圖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間內(nèi)來。
那要搜到什么時候?大家直接一起等死算了!
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xiàn)在不能告訴你。”觀眾們想得非常美,但5分鐘注定解決不了戰(zhàn)斗。
——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
秦大佬到底是一個什么品種的怪物??
看鬼火這個傻樣,肯定是被對方捏住了什么把柄。
作者感言
片刻過后,三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