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嗐,還以為0039號副本要變得有意思了,白瞎勞資大中午飯也不吃趕來新人大廳看。”
“是信號不好嗎?”“像你這樣熟讀圣經的人,一定是主忠誠的使徒,這不會錯。”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
這孩子怎么這么鍥而不舍。
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他仰起頭,目光熱烈的望向虛空中的熒幕。
紙面上,白紙黑字地記錄著長長一列材料:
宋天道。奇怪的是,秦非這次的吹捧似乎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導游看起來一點也不受用。“有人來了!”
她伸手探了探2號的鼻息,向秦非點點頭:“還在喘氣。”背后,轟鳴的機械聲越來越近。
秦非當然不會自爆家門,說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來的事實。摸清了祠堂的地形,秦非逃跑起來要比第一次順暢許多,但雙方體型差實在太過龐大,人怎么可能跑得贏飛機坦克呢?
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等等!
會來管理中心的,全都是剛出第一個副本的新人,裝積分的兜子比臉還干凈。3號不明白。
如果沒有這該死的副本直播,以三途耿直的思維,生活在法治社會中的她一定這輩子都是一個良好公民。另一種,則是做得光明正大。
雖然大家都知道系統不可能會這么好心,等到真的進入副本后,玩家必定還是會受到一大堆規則的制約,被強行推著往前走。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七月十五,是每年陰氣最重的一天。
“完蛋了,完蛋了。”
“我來就行。”
“救、救、救命……”一個新人玩家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
他們途經村落,所過之處,家家閉門不出。沒有來處的風吹動秦非額角的碎發,擦過面頰,帶來簌簌的癢意。
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
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在可就徹底完蛋了。走廊中的6號顯然也被說懵了。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
詳細到哪里有幾間房、哪里有幾扇門、幾扇窗, 全部落實在了紙上。資格也不會做廢,只要下次再過去走一趟就行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2號好像已經下線了……
“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沒了,實在啃不出什么東西來了,徐陽舒帶著點遺憾地抬起了頭。可還是太遲了。
“到了。”
林業&鬼火:“……”刀疤在門前搜尋一番,隱晦地看了程松一眼,眸光復雜難辨。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
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這也是羅盤推薦祠堂的原因。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
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他譴責地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小東西。這個副本,是更新了吧?
一行人當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然而,很快她便發現,自己所做的完全只是無用功罷了。
秦非盯著那兩人,低聲說了句:“不能吃。”
作者感言
秦非瞇眼望著越來越近的余阿婆,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