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
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堅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
“臥槽!什么玩意?”“今天的晚餐……安排在……守陰村的禮堂,大家…請跟我來。”
問號。蕭霄:“……”吃人的就一定是鬼嗎?
猩紅混著黑綠色的粘稠液體流淌在地面, 散發出惡心的氣味,里面漂浮著一些辨不清形狀的碎塊。“我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看到的應該只是過去歷史的回放畫面罷了。”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
這三個同樣站在玩家對立面的存在,實際上并非牢不可分。修女站在那里,像個監工一樣指揮著看守門的動作。
身后,0號果然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來,那粗啞又怪異的嗓音穿透空氣與墻面,傳到秦非耳邊:
規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蕭霄與6號一個跑一個追,在寂靜幽暗的游廊里渲染出了一種生死時速的激情氛圍。
不遠處,崔冉的隊友正仰頭向這邊觀望。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
孫守義慌忙穩住身形。
秦非一口應下:“沒問題。”
“他走進我的房間,拿刀刺向我,我躲開了,而他在驚慌失措之間腳下一滑。”
而這還遠遠算不了什么,更倒霉的還在后頭。
各種形狀奇異的刑具,秦非認識或是不認識的,被修女叮叮咣啷地甩在地上,砸出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響。
蕭霄身上能夠應付如今場面的道具,都已經在亂葬崗和對付門邊那兩個僵尸時用得精光,現在褲兜比臉還干凈,除了兩條腿,什么能用的東西都沒有。早上出去過的幾人頓時既驚又怒,紛紛站起身來。秦非驀地皺起眉頭,怎么感覺那人朝他的房間過來了?
“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并不害怕。”店門口圍了這么些人,她卻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自顧自走下臺階, 在一旁的下水道口邊站定。
放眼看去,哪里還像是臥室?黑而長的走廊中,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他不害怕,但是女鬼這個舉動簡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你只有一次機會,你可要仔細想好了。”安安老師在旁邊試圖擾亂軍心。
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怎么會有人隨身帶這種東西啊??搜索引擎里沒有這個村莊的名字,地圖軟件里也同樣找不到絲毫村莊存在的痕跡。
好想把這家伙一腳踹開!!!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
突然異化的14號雖然看上去十分危險,但比起外面的1號來還是要溫和得多。秦非對著黛拉修女胡言亂語原本只是為了保命,沒想到卻歪打正著做完了半個任務。
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
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
這三個同樣站在玩家對立面的存在,實際上并非牢不可分。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
“我們是外來的鬼魂,聽說這里可以住鬼,特意過來投奔。”秦非語調舒緩輕柔,禮貌得不要不要的。
白日的守陰村能見度并不比晚間好, 孫守義行至一旁的墓碑邊,彎下腰仔細查看后得出結論:“我們這是回到了最開始的那片亂葬崗。”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又是幻境?
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是“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鬼……嗎?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
孫守義皺眉道:“你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那就是他并不一定能幫得上忙。
徐陽舒像條死狗一般被孫守義拖著往前,兩條腿不斷輕輕蹬動著地板。很快,這座游廊中便再也不存在片刻安寧。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
“你們在干什么呢?”
作者感言
回到營地時,他已基本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