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素來柔和的聲線微冷。現在秦非對圣嬰院的大部分設定都已有了了解,但還有些細節,他想弄得更明白些。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
“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刀疤他到底憑什么?
“你們在干什么呢?”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其他玩家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繼續,只有秦非依舊面不改色,語氣輕快又熟稔:“老爺子,您家的房子真漂亮。”門口的1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是等候時間過長磨盡了它的耐性,它已經去了別的地方。
為了盡快打發走這個該死的孩子,她萬分不情愿地彎下腰,將耳朵湊到了他的旁邊。
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在這種對于兩人來說都生死攸關的緊張時刻,這份和緩顯得非常不恰到好處。“砰——”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在神父眼中,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
聯想到昨晚他快睡著前,耳畔那些悉悉簌簌的響聲,秦非忽然心中一動。
他伸手,將右邊僵尸的頭輕輕拂開:“婉拒了哈。”活動中心門口坐了幾個正打著扇子的爺爺奶奶。
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他不是認對了嗎!“當然不會,你看我像是這么惡劣的人嗎?”
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林業慌忙擺手,扯著秦非和凌娜一溜煙兒地跑了。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來這里?”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
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一如上次那樣,他被彈出了蘭姆的身體。這兩條規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聯,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
這是鬼火所能夠懷揣的最后的期望了。秦非對于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當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
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
隨著有節奏的銅鈴聲響,一股奇異的力量順著霧氣攀向秦非的身體。
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
撒旦滔滔不絕。
隨著秦非鏟下的土包越堆越高,一個小小的棺材完整地顯露出來。
她抬手,鐵棍的一頭重重砸在地上,迸濺出刺眼的火花,伴隨著陣陣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
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雖然眾說紛紜,但實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
“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
“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華奇偉不明白那腳步聲為何如此清晰,就像是在他的腦海深處響起。秦非身后的空氣在瞬息之間扭曲,而后,那個人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那里。
秦非的后背驀地發冷。
……不。絕對不可能存在。“你喜歡這里嗎?年輕的神父?”
什么加入善堂、苗子、考驗……那……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
才被迷宮徹底吞噬以前,NPC憤怒地呼嚎著。
在銀幕前后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中, 這個此前從未被人注意到過的副本NPC神色僵硬地開了口。
但20個人并不足以將整個建筑群全部包圍起來。
作者感言
到現在為止半天過去了,一個得到積分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