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靠?
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這三點之中,二樓應該是危險系數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
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計,眼前的青年永遠都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可惜他失敗了。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
告解廳這個東西既然存在,又寫在了休息區的規則里,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意義。其實這種情況在上個副本初始時也曾發生過。按照往年的祭祀情況,咒念到這一部分時,棺中的尸體勢必會發出很劇烈的震蕩聲,那是那些尸體的亡魂在抗拒林守英的吞噬。
“蝴蝶大人,我們已經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門沒有開,應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
秦非沒有看他。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語氣輕松地道:“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
只是,一推開門,秦非就瞬間黑了臉。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秦大佬一直不停地說話,萬一把對面搞煩了怎么辦?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
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小條縫,一個腦袋鉆了進來。秦非收回視線,在桌上看見一個相框。或許是秦非周身那種恬淡卻鎮定的氣場太能震懾人心,7號不自覺間便被他狠狠說服了。
而與此同時,系統公布2號獲得了4個積分。這副本里的怪物怎么長得一個比一個參差啊嗷嗷!!!
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說著他開始報菜名:“鮑魚、海參、北極貝、蝦滑、毛肚……”
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秦非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
手起刀落。被修復完善的告解廳安然立于它原本的位置,那些殘破的木片和石子都已經被修女收好,完全看不出這里半天前還是個廢墟。
鏡面中倒映著秦非的臉,清晰可見。蕭霄:“……”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
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他停下腳步,回頭時眼神凌厲,包裹著濃郁的不滿:“誰想和我一起?”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
剛才被嘲笑不懂秦非直播套路的靈體,聞言頓時笑了起來。他明明就只是往他背后躲了那么一小下下!
爸爸媽媽依舊站在客廳中,一人舉著電鋸,一人舉著砍刀,微笑地看著他。眾人忙不迭地將手放下。
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
那扇木質的窄門雖不算薄, 但也絕不可能抵擋得了0號和2號的攻擊。
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
但事已至此,6號也不可能逼他把剛才說的那些話吞回肚子里去。
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
這迷宮的入口雖然安排在教堂的地牢,可是大家都懷疑,這極有可能是一個脫離于教堂獨立存在的空間。蕭霄人都有點恍惚了。
秦非見狀心下稍定。“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
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完全斷成兩節。tmd他終于知道在里世界的時候是什么東西在蹭他的手了,居然就是這玩意兒……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
空前浩大。
E級直播大廳。他說謊了嗎?沒有。
男生的長相平平無奇,小眼睛,扁扁的鼻子,臉上冒著幾顆青春痘。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
作者感言
王明明的媽媽沉默了許久,終于愣愣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