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夸他和其他那些淺薄的玩家不一樣;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
他信了!那邊鬼火還在破防,一邊跑一邊瘋狂嚎叫。
門已經推不開了。
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圣嬰之一:好感度0%(艾拉警惕一切可能會對她的孩子造成威脅的陌生人,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母親,她會牢牢把持住家門,不放任何人進來。)】沒有拿到獵頭資格的玩家假如強行滯留在低階世界中,一旦被系統發現,百分之一百會被投放進懲罰世界中去。
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
木質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出輕輕的響聲。
桌上的練習冊上寫著他的名字:王明明。明早再看不就好了。
“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秦非話音落下,鬼女皮笑肉不笑地望了過來。
林業還想再問,但是老板娘已經不想說了,將幾人往店外面轟:“你們該走了,我要關店了。”
明明她在外面的時候臉色都能臭得夾死蒼蠅,怎么來到屋里突然就變了個樣呢?高階靈體幾乎都能夠猜到之后的發展會是怎樣的了。
他實在有很多疑問。倒是那個大爺,連路牌都沒看,也不問人,一門心思往前沖,只給眾人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是真的沒有臉。
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現在、立刻、馬上滾回你閣樓上的窩里去,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秦、你、你你你……”
林業努力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怎么和你搶生意就是素質不高?老板娘可真是夠霸道的。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刻意迎合帶來的反饋就是,鬼女頭頂的好感度又往上攀升了一點點。
秦非在回憶時發現,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秦非的,蝴蝶的,薛驚奇的。“嘔……”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
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主播又要下地牢了!他應該是打算繼續往后探索吧,我從來沒仔細看過地牢內部的構造,這次一定要好好看看。”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
背后的木門另一側傳來動靜。
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就是指向出口的線索。(注:當前道具狀態為-不可使用)
他走路的步子很輕,抬手去拉0號的囚室時,動作也十分克制,像是生怕那早已老化的門軸發出過響的聲音,而驚擾到一旁的人。這個突然出現的NPC不僅攪亂了玩家們的心神,在觀眾當中同樣掀起了軒然大波。他們終于停了。
“跑啊臥槽槽槽,主播怎么不動啊???”
秦非沒有回答, 安撫地笑了笑。在這一刻,徐陽舒心底突然難以自抑地涌起一個念頭:他無比確切地斷定,這個正在對他示好的人一定不含任何其他目的,純純是因為發自心底的溫柔與善良。
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信賴感。他將盒子放回了原位,然后伸手拉了拉床單,用垂落的蕾絲邊緣將盒子掩蓋住。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啊?!
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
怎么會有人隨身帶這種東西啊??秦非微微垂眸,長而卷翹的睫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蠟燭點上,昏暗閃爍的燭火將他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
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圣嬰們三三兩兩地在活動區中打著轉,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多久。
那些來做禮拜的信徒們魚貫落座,不久后,一位神父站上了布告臺。
這里已經寫的很清楚了,24號就是24號,他是單獨的個體,是副人格之一。那兩個家伙一看就是溜門撬鎖的能手。凌娜好奇地盯著看了半天,終于發現,那個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樣貌極為相似。
排查完臥室內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簡單來說,就是這樣。”
16~23號,去掉死掉的20號,再去掉22號三途,也還剩6個。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向內行進。不過鬼女的注意點卻完全沒有放在這上面。
作者感言
從5號6號和7號之前的表現來看,三人都不是輕易服軟的性格,但在隨時都可能成為眾矢之的的情況下,他們還是十分識趣地舉起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