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她的嘴唇蠕動了一下,雖然距離很遠,但秦非大約可以看出,她是吞了個“滾”字回去。
秦非:“……也沒什么。”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果然,就和2號當時一樣,血腥與死亡在教堂中是明令禁止的。
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每間牢房中的囚犯都遍體鱗傷。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但永遠不能毀滅我的靈魂!”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秦非用手護著蠟燭,向迷宮更深處走去。
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
那鎖鏈不長不短,不會太大幅度限制囚徒們的步伐,可無論如何,總還是會影響到一部分行動力。秦非倒也沒為難他,抬手將它的腦袋按回脖子上。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
“那里充斥著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
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而且,他正在觀察著他們。
那個晚餐時吃相十分難看的玩家。
無人回應。
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
“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門的左下角裝了一個門吸,玄關右側的地面上沒有擺放任何拖鞋等物品。
那只骨節清晰漂亮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卻并沒有摸向他臉上的傷口,更沒有拉他的手。正確率雖然達不到百分百,但大致能評判個方向出來。門外空空如也。
直播大廳罕見的一片沉寂。甚至令修女輕言有加。祭臺下,一直悄無聲息的村民們終于也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新人中沒人敢再說什么,三名老玩家則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冷眼旁觀。
良久。他們三個是臨時組的隊,離開活動中心后在路口遇見,恰好三人都不想單獨行動,于是便湊在了一起。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
觀眾們沒有看錯,村長的確是懵了。徐陽舒,他只不過是個一進入副本就不小心撞見暗黑系NPC,從而受到了大幅度精神污染的倒霉蛋而已。
什么聲音?“他們手底下是什么東西?”程松覺察到了異狀,沉聲詢問道。
又是一聲。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
“喂?”他擰起眉頭。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信了!
房間的門沒有鎖。手搭上門把輕輕向下一壓,門便順著一股慣性自動向里開了。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
為什么?“去——啊啊啊啊——”蕭霄:“哇哦!……?嗯??”
村長一走,玩家們頓時興奮起來。
而系統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
嘶……那今天和昨晚,來他房門口埋伏的家伙,十有八九都是1號了。“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
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生的事也有所感知:
秦非進副本,或者蝴蝶進副本,對秦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作者感言
半透明,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