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nèi),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E級直播大廳內(nèi),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
——尤其是6號。
廂房里, 加上NPC徐陽舒在內(nèi)一共也只有六人,若是想湊齊八人,就勢必要將外面的程松和刀疤也算進去。蕭霄忘不了,在他的上個副本中,有一個玩家在危急關(guān)頭,將陪伴了自己兩個副本的伙伴推出去擋boss。
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fā)燙。
“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華奇?zhèn)ゼ饴暤溃?“規(guī)則說了,讓我們留在義莊!”
秦非見安老師一副難以接受現(xiàn)實的表情,十分貼心地開口寬慰道:“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到哨子了, 你不高興嗎?”幾聲敲門聲輕輕響起。霉斑的中間是空心的,露出底下深色的苔蘚,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雙眼睛。
蕭霄興奮不已,沖林業(yè)豎起了大拇指。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
“到賬……?”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guān),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
他趕忙捂住嘴。
鬼火心跳如擂鼓,試探著伸手,搭上告解廳的門。
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觀眾們在彈幕里哈哈大笑。
它倒要看看, 一會兒被打臉的人是誰!他必須找準這個瘋狂又偏執(zhí)的修女的痛點。距離光幕最近的位置,一個身上籠罩著淡金色光暈的靈體興致寥寥地搖著頭。
“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guī)則也不是假規(guī)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也不知是劇情本就該走到這個節(jié)點還是被秦非徹底弄煩了,導(dǎo)游在秦非問完“吃了沒”以后竟然真的抬起了頭來。
現(xiàn)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
怎么回事!?他們又不是特意為了救他倆的命才主動共享信息。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你小心些……”蕭霄欲哭無淚。玩家們點頭表示認可。
鬼火心中涌現(xiàn)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一切才又恢復(fù)正常。玩家們通過直播獲取積分,當(dāng)積分累積到一定程度以后,就會自動升級至下一個世界。
不對,不可能是呼喊。避無可避!他這樣說道:“那我現(xiàn)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
屋內(nèi)一片死寂。他站在幼兒園的圍欄邊,正午的陽光從頭頂落下,在他的眼底灑落一片碎金。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
此刻場面十分詭異。在昏暗的教堂中,24號頭頂那自帶熒光的5%好感度條看起來異常醒目。0號囚徒嗬嗬笑了起來,說話間就像是有血沫在喉間翻滾。
“餓了么?”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
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她扭頭的動作變得額外艱難,模糊一片的視野中,她只看見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再見。”秦非對鬼火和三途揮揮手。
“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啪嗒。
直播大廳罕見的一片沉寂。我是第一次。”大家的推測是正確的嗎?
而直到秦非真正邁步踏入規(guī)則中心城F級生活區(qū)的那一刻。觀眾們很難相信,迷宮列出這樣的規(guī)則給玩家,目的會是鼓勵玩家撬它墻壁上嵌著的東西。一旁的蕭霄:“……”
那附近真的一個小孩也沒有。
作者感言
聽鬼火的意思,這個“偷內(nèi)褲”, 大概就是他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頒布的“每天需要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