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自己沒有不要臉。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秦非的思緒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他費力地轉動眼珠,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微的撕裂疼痛,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
神父說,醫生經常不在教堂。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
片刻過后,黑暗降臨在整個世界。而很快,更加令他頭發昏的事發生了。如蕭霄所想的那樣,刀疤手中的匕首正是他的天賦武器。
最后10秒!安安老師并不知道,她歪打正著了。
“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啊不不不!這說的是什么話。”徐陽舒雙手狂擺,“怎么可能,我絕對沒這意思。”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
特別是秦非死到臨頭,還不忘夸她是“他見過最漂亮的手”……手手一想起青年當時無助的樣子就悲從中來,恨不得一把直接大義滅親,把鬼女的左手給撅折了!!
這次有安安老師帶隊,薛驚奇便沒再走在最前,轉而放慢了步調,跟在秦非身邊。
秦非就這樣陰錯陽差地喜提了一個賢惠男媽媽的稱號。
四個字自青年舌尖輕輕滾落。“哈哈哈哈哈我真的要被笑死了,漂亮女鬼向左,主播就向右,漂亮女鬼向右,主播就向左。”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游。
現在時間還早。“大家還有問題嗎?”
守陰村所在的那座山太荒涼了,根本沒有通車。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到是你殺了那個人。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
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不愧是好感度高達75%的好朋友,為了他這樣勉強自己,真是感天動地。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秦非蹦跳著用胸腔撞開一個試圖攻上臺來的尸鬼,咬著牙,悄聲詢問仍坐在他肩膀上看熱鬧的鬼嬰:“你就沒有什么辦法處理一下?”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
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
秦非笑了笑,在告解廳中開口: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凌娜站在最前方,舉起手中的蠟燭,燭火照亮了紙張最上方的標題。但,能躲一時是一時。
這家伙能不能自己聽聽他說的是不是人話。活動中心門口坐了幾個正打著扇子的爺爺奶奶。這樣的情況,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
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
“什么傳教士?這個副本里有這個設定嗎?”
“他是不是什么大佬偷偷溜回F級副本找樂子啊……”有靈體喃喃自語。
他驚愕地回頭,看見了6號放大的臉。他對此一無所知。“到了。”
但感嘆的話剛說出口,忽然從旁擠上一個嬉皮笑臉的中年男人來。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看來導游還是個人間清醒,說得再好聽不如做一件實事。
鬼火就像觸電了一樣,飛快把手指頭縮了回來。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
以及那十分標志性的平舉的雙手,和跳躍的步伐。對面人多勢眾,他根本沒有和他們抗衡的本錢。無心插柳。
“對啊對啊,你看那兩個NPC的眼神,都要吃人了吧。”可惜,還是晚了,他們只看見一只渾濁的眼睛,消失在窗欞背后。
那道嘶啞的男聲中充斥著一種故作親切的惡心甜膩感,令人聽了幾欲作嘔。——要吃的話她早吃了,不會費這么大干戈在這里和他浪費口水。外面的人有好幾個,秦非剛才就聽到動靜了。
他望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是那把刀!“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我很難擔保不會發生意外。”
“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
作者感言
寂靜在空氣中流淌,崔冉臉上的笑容卻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