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手指下戳碰到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著細細的劃痕。“說吧,找我有什么事。”聽起來就像是給人家拎包的小弟。
“咦?”那他就算真的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訴他,也不是不行。
“村長!村長——!!”
崔冉說什么“突然不見”,乍一聽好像在關心宋天,實際上卻把自己從宋天失蹤這件事里完全摘了出去。
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
污染源的降臨帶給村民們不死不滅的新生,但這份不死似乎只是一次性的。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該是——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
“他是因為指認了老板,所以才死的!”他怎么又知道了?青年的目光溫醇和善,語調卻漫不經心。
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
程松想過去看看,卻被人攔在了門口。假如不制止他,刀子遲早都會揮到他們的頭上。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出吱呀吱呀的哀鳴。
……爭執半晌,無果,孫守義詢問道:“小秦,你覺得呢?: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地震?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心之迷宮的入口就在地牢里,這兩個場景是連貫的,因此迷宮中同樣苔蘚遍布這件事完全順理成章,實在很難引起人的注意。
很顯然,這道聲音不僅僅是秦非聽到了,就在同一時間,車廂內各處的新人齊齊停下了動作,或坐或站,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此時此刻,他并沒有額外分神去想鏡頭背后,那正被他時刻牽動著心神的萬千觀眾們。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
不如相信自己!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那個在教堂中尖聲說話的8號男人是一個同性戀者。
有了這條規則的警告,進入迷宮的人勢必會加倍小心,讓自己穩穩地走在路中間。秦非眨眨眼,道:“我想請教他一些問題。”在規則世界里,玩家能夠進入的直播世界分為各個不同的等級,體驗世界、E級世界、D級世界……如此一直到A級,甚至是S、雙S級世界。
當“祂”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祂”。
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那個裝著山羊頭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樣,當著兩人的面飛了出來。老板娘卻答非所問:“好吃嗎?”
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蕭霄一眼。
效果不錯。走到幼兒園門口時,所有人都已經渾身是汗。
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字5。這家的家長溺愛孩子,是不是也該有個度啊。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
一句話,將刀疤放在了全車所有人的對立面。
薛驚奇在宋天講述自己的經歷時從會議室中走了出來,外面的玩家自動自覺地為他讓開一條路,讓他來到了最靠近宋天的那一排中間。他看起來非常驚恐,低頭使勁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們把我帶來這里有什么目的??”
玩家們各自走上前去,有人去挑選床位,也有人在活動中心內打著轉,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規則或線索。雖然很輕,距離很遠,但卻十分清晰,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秦非幾乎一眼便斷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玩家們對此無計可施。“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正越過紙面上數列晦澀難懂的文字,落在正中那一行上。“臥槽臥槽臥槽,不是吧,主播實在太雞賊了!”他從包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紙張,語調緩慢地開口:“各位旅客好,本次旅行第一天的活動安排已經結束,之后旅社將為大家推出半自助游的形式,從明天起,除集體活動時間外,其他時間大家都可以自由行動。”
“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乖戾。他似乎非常好為人師的樣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著頭,帶著一種濃濃的教誨意味開了口:“你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注重觀察。”那些客戶們的心理問題千奇百怪,在治療過程中,時常需要進行一些模擬治療,為此秦非扮演過各種角色。
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跑什么跑?外面也有東西過來了!”
三個聯排感嘆號,顯得尤為狂熱。
作者感言
為什么每次和秦非待在一起,總覺得所有的任務都這么水到渠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