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幾乎一眼便斷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芭?嗒!”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他抬高音量:“就這么等著車一直往前開,開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已經說不清了,總之,秦非失去了他的“情緒”。
若是這迷宮做成回字結構,恐怕絕大多數闖入其中的普通玩家都會在里面迷失方向。之前在表世界,大家各自做自我介紹時,14號好像提起過她的名字。秦非:?
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
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
賭盤?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秦非的則是數字12。
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p>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撒旦覺得自己快要鬼格分裂了。視線在不經意間瞟向窗外。
鬼嬰誠實地搖了搖頭。這樣一來,秦非挑選起道路便更加輕易了,只需要向著眼球們不愿去的方向走就是。
屋里沒有開燈,昏沉的光線將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輪廓氤氳成了兩片薄薄的剪影。
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
秦非并沒有這樣想。
“我是……鬼?”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
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一定有什么細節是被他忽略了的。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房就在廣場旁邊,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
可……
她上下打量著秦非,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您的衣服……?”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那平頭男雖然傻了點,和她也沒說過幾句話,但總歸同為新人。
想到一路上藏匿在霧氣中的那些怪手,眾人一時間竟不敢下車。
這是一條寬度幾乎僅容一人通過的羊腸小路,兩邊都是房屋的后墻,幾人一路向中心街的方向走,在房屋與房屋的空隙間,鬼火突然瞥見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影子。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
“今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請務必隨時向我提。”秦非鄭重其事地說道。
最終鬼火還是成功進入告解廳,為1-4號和7、8、15號各自多扣了一分。
三分鐘??扇绻腥硕加须[藏身份,那就意味著,所有人都需要做隱藏任務。他在祠堂時,分明看見了林守英屠殺村民。
然后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主播那邊肯定什么也看不見,一片空白,但他就像是能讀心一樣,和觀眾們無縫交流起來。
秦非:…?…自然,以秦非時常徘徊在谷底的幸運值來說,這種能讓他偷偷暗爽一把的事情?是不會這么輕易發生的。實際上他已經大致猜到了。
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p>
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鏡面被打磨得增光瓦亮,鑲嵌在一幅做工異常精美的金屬鏡框中,鏡框的邊緣雕刻著繁復的花紋。難道這就是在居委會工作的魄力嗎?玩家們腳步滯澀,可帶頭的導游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大家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是撒旦。
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疤栐趺促u?”
再向前的話,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秦非臉上的肌肉僵了一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正常。他于是也俯下身,和秦非一起觀察起那些殘留在門上的痕跡來。
作者感言
眾人左側有三個電梯,紅色的樓層提示是這里為數不多的光源,右側則有一扇窄門,上面寫著安全通道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