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他的確是猜的,但他的猜測絕非毫無來由。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
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R級對抗賽的流量大,吸引了許多此前從未觀看過秦非直播的新觀眾, 這些輕視的言論便都是新觀眾發(fā)出的。“19號讓我來問問你。”
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即使當場不引發(fā)什么后果,也很有可能會在后續(xù)的副本發(fā)展過程中,因此受到影響。和他一樣,蕭霄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yè)病發(fā)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陷阱里。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那靈體總結道。
休息室墻上貼的那張規(guī)則中有提到過,如果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玩家們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補拿。
秦非這句話,幾乎是將所有玩家心中所想的那個隱秘的可能推到了臺面上來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
“哦哦!老婆怎么又猜出來了!”是因為不想嗎?已經過去好幾秒鐘,既然這東西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那就說明,他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
……“嘶!”怎么回事?
“……”
“沒什么大事。”
秦非咬緊牙關。聽完秦非這句話后,鬼女明顯一愣:“那么多人?有多少人?”
3號垂落在身后的右手猛地攥緊,堅硬的刀柄硌得掌心生疼!鬼女不待見秦非,但更不待見別的玩家。秦非進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
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游出現在門外。
“不是不是。”說著他又掏出板磚在神父面前晃了晃。
也有人說他們直接被規(guī)則滅殺在了那場副本里,所有的一切不過只是誤傳。凌娜和林業(yè)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
她揮舞著手臂高聲咆哮道。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在驗證完身份后,蕭霄帶著秦非來到一臺機器前。
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秦非:“喲?”感覺……倒是也還不賴?
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
他看向三途。
放眼看去,哪里還像是臥室?秦非驀地皺起眉頭。說罷抬手指了指頭頂閃爍的系統(tǒng)倒計時。
——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誰要站著挨打!這討人嫌的提示聲音能不能關掉?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
三言兩語講完了重點,崔冉清了清嗓子,堆起和善的笑容掩住眼底的算計:“現在,你們可以打開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陣營和任務。”
可是,系統(tǒng)好感度不會作假,導游應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
算了。
卻偏偏倒霉地進入了副本世界。原地走了幾步,將靠枕猛的推向貓眼。蕭霄:“……”
僅僅一場,竟然就讓他從無名之輩竄到了新人榜一。“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被人揉成一團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個餅,原先十分尋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徹底變了樣,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會跑到什么地方去。
秦非合理懷疑,這是因為神父的右手在里世界被他撅斷了的緣故。
“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所有的氣都不是白受的,該來的總會來。
作者感言
當然餓,怎么可能不呢,他可是整整兩天粒米未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