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開始,秦非就一直聽見門的另一側(cè)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響動。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guān)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jìn)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
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jīng)有了表現(xiàn)。他說:
……
“咳。”秦非清了清嗓子。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fēng)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fēng)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昭示著王明明家的異常之處,醒目到就像有人拿著放大鏡懟在秦非眼前一樣,根本不容忽略。
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shù)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
鬼火:麻蛋!!聽聲音,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jié)束前找到了任務(wù)物品。
僅憑容貌就斷定一個人的性取向是不是太武斷了??
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
和對面那人。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去——啊啊啊啊——”
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yè)素養(yǎng)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媽媽愛你,媽媽陪著你……”
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guān),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她帶他們走進(jìn)一扇員工專用的小門,領(lǐng)著他們來到這間休息室,舒舒服服地喝起了茶。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
屋內(nèi),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怎么看都不太像啊。甚至,即使和5號7號一起上,也不一定能成功。
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大小,要像剛才那樣掛在秦非的手臂上已經(jīng)有點不太方便了,小僵尸就一把抱住了秦非的大腿,像個掛件一樣懸在那里。鬼火欲哭無淚:“行吧,行吧,反正我們也只能加油跑。”這間房里實在沒什么能容人的藏身之處。
雖然秦非只是將那本書草草翻閱了一遍,但這已經(jīng)足夠讓他將書中所有內(nèi)容全部記住。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xiàn)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但,很快他便發(fā)現(xiàn),來人并不是黑袍男。
“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fā)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一旦3號沒能出手對付得了12號,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頭分的理由。先不說掉不掉san的事,光是迷宮內(nèi)的空氣質(zhì)量就足夠讓人在生理意義上頭腦發(fā)昏。“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
僅僅只是因為,這個村莊,早在幾十年前便已徹底覆滅。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繩捆的死死的。
雖然鬼女否決了他的提議,但她說出口的話卻無疑給秦非打了一記強效定心針。……
秦非已經(jīng)了解情況了。
程松皺眉:“試著敲一下門。”
這樣真的可以擋到什么嗎?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
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他竟然完全沒辦法反駁呢。可所有人卻好像都一起忽略了這一點,不約而同地,完全沒有將他放在心上。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你的手指形狀真好看。”他十分識相地接著又夸了一句。今天已經(jīng)是玩家們進(jìn)入副本后的第三個晚上,直播整體進(jìn)程過半,留給大家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他們耽誤不起。
但距離鬼女的手進(jìn)入秦非的房間已經(jīng)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zhì)上的傷害。“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
關(guān)于斷指的事還沒有查清,玩家人數(shù)也尚且充足,秦非不想播旅社電話,隨手按了個110。
六個身穿制服的看守從走廊外的陰影中閃現(xiàn),手里提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清掃工具,像六個兢兢業(yè)業(yè)的清潔工一樣,擦地的擦地,清理墻面的清理墻面。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yuǎn)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他忘乎所以地啃著蘋果,很快便將一顆果子啃得只剩果核。
而且這種差距,在這個副本中好像格外明顯……基于直播間強盜一般的設(shè)定,秦非就連觀眾們討論自己操作的彈幕都看不見。
神父又一次觸碰到板磚表面。
作者感言
“要說我們作弊,那你先說說, 你是從哪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