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
他開口說道。
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那必將至關重要。發覺自己在做無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開始比劃。
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
不是他不想多寫,而是系統規定,一條線索最多不能超過10個字,且僅允許涵蓋一個信息點。
“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迷霧已經散了,那個人也停留在了迷霧中。
更危險的是,還會暴露自己的長相。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
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這種敵對, 與暗火和蝴蝶公會之間的那種暗仇不同。
對面人多勢眾,他根本沒有和他們抗衡的本錢。
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上午時我們走到廣場附近,那里面積太大了,一起探索浪費時間,大家就分散了開來。”
這是那個人的天賦技能嗎?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
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
蕭霄倏地閉上了嘴。
“他、他沒有臉。”又驚又喜的聲音自秦非身前響起。“別說了,我還以為這個副本里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新NPC是猴子精。”
完了。
沒想到,剛從村民老頭家死里逃生,這么快又在祠堂撞見鬼。雖然不好看,但依舊令秦非受寵若驚。“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所以說我的內心是一個……”一道巨大的身影沖破樊籠,祭堂的墻面和屋頂寸寸開裂,木屑石塊飛濺。好直擊心靈的血腥的場面。
“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門外空空如也。
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你怎么也跟來了?”秦非愣住,伸手撈起鬼嬰抱在懷中。
臉上的傷口本應該疼痛,但在高強度的壓力面前,傷口處似乎只有一種麻麻的癢意傳來。“別發呆了,快特么跑啊!”其實這種情況在上個副本初始時也曾發生過。
四周被一團團濃黑如墨的霧氣所包裹,伸手不見五指。
外面漆黑一片。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聽見鬼火這樣說,秦非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
但,“率先”攢夠24分的候選者,可以成為新的圣子。他剛才在那條路上,就,什么也沒看到啊。主動這么配合,難道是有陰謀?
聽說大多數都是在中高級副本中開展的。事實上, 他在祠堂里并沒有什么新的發現。
蕭霄甚至回想不起當時她和秦非都攀談了些什么。他只記得,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后,她便引著他們向人群反方向走去。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這就是鬼女要求他們找的尸體!秦非:“因為我有病。”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就直接出手了。”
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明明就沒有比你更不要臉的人了!!
秦非抿出一個笑容:“非常好吃,謝謝爸爸媽媽。”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下午時他曾特別留意過,自從14號玩家回到臥室以后,其他所有的圣嬰也全都回到了臥室休息。他懷揣著最后的希冀抬起頭來。
作者感言
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