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而長的走廊中,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凌娜皺了皺眉。
有了秦非方才那番“神父讓位給他”的言論,現(xiàn)在他因為告解廳的事找上黛拉修女,便顯的十分合情合理。他光是看孫守義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秦非不由自主地這樣想到。“你,就是把我弟弟放出來的那個人?”
秦非卻頓時心中一跳。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fā)現(xiàn)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
“我之所以不去靠近24號,是因為,24號和蘭姆并不是同一個人。”
他伸手,在空氣中隨意劃拉了幾下,調(diào)出了那個只有他自己才看得到的彈幕界面。
怎么回事啊??對于這驟然轉(zhuǎn)變的局勢,6號完全是一臉懵。此時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覬覦了的撒旦,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
蕭霄一愣:“鵝?什么鵝?”
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xiàn)著和觀眾們?nèi)绯鲆晦H的茫然。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翻窗下車很大可能是自尋死路,但,與其冒著和那些人起正面沖突的危險阻止他們,倒不如放任他們行動,反正,他們下車也影響不到車里的其他人……
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jīng)》來。石像,活過來了。
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這老東西,真是有夠不知滿足。
他是親眼看著那個拿刀的村民劃破秦脖子的。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
反而會將自己困在進退兩難的境地當中。
看樣子,這直播果真是靈異主題。那從未露面的太陽正在落山,暗紅的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陰云縫隙,像是一只只骯臟而扭曲的巨眼,注視著地面上的一切。
一路上都低垂著頭的導(dǎo)游此時終于仰起臉來,他完全無視了近在咫尺的僵尸,動作一如即往地緩慢,他伸手,從身上斜挎的破舊布包中翻找出了一只暗紅色的鈴鐺。漸漸的,他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希望其他玩家活著,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
都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是NPC來。這個邏輯本身就有問題。
但,假如不是呢?
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這可是他和他的小神父早就說好的。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
秦非望著兩人,意識到了一件事。
“剛才里面還有個神父,一直在和我對話,做任務(wù)指引。”
走廊上,還有數(shù)張和他同樣略顯迷茫的臉。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
但在副本中死掉就會真的消失。純純就是一個笨蛋木頭人嘛!他我我了半晌,最后道:“我好像忘記了哎。”
導(dǎo)游:“……?”
三途也無意多摻合。
爭執(zhí)半晌,無果,孫守義詢問道:“小秦,你覺得呢?:
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身后,2號玩家與0號囚徒緊追不舍。
【追逐倒計時:2分15秒32!】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
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閉上嘴。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作者感言
蕭霄一愣:“鵝?什么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