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觸發了像早餐鋪一樣難度偏高的任務,一定會很難辦。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
此時此刻,他并沒有額外分神去想鏡頭背后,那正被他時刻牽動著心神的萬千觀眾們。就算是硬碰硬,他今天也一定要出手,給對方一個教訓!
秦非頷首:“可以。”“替二號懺悔,他克制不住自己暴食的欲望。”
車上人的臉色直到這時才驟然驚變,齊齊向遠離車窗的方向退后幾步。蝴蝶和他的公會非常出名,對于他們的行事風格,蕭霄以前也曾略有耳聞。聽秦非這么說,蕭霄越發焦慮起來。
蜂擁而至的靈體觀眾們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魚群,從2樓往下看,密密麻麻的頭擠滿了大廳的各個角落。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
他并未直接用手接觸, 而是割下了神父袍上的一大片布料,將那東西放了上去。
秦非進副本,或者蝴蝶進副本,對秦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都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是NPC來。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
“咱們是正規黃牛。”他必須去。蕭霄還想說什么,剛張開嘴,卻又默默地閉上。
蕭霄在棺材里睡了一夜,今早起來后發現自己的san值回升了5點。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
兩個男玩家從會議室角落搬來了底部裝有滑輪的白板和油漆筆。他好后悔!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
眾人不再猶豫,沉默著邁步踏入紅門。不過,這樣的困境是沒法攔住秦非的。
百十來步后,兩隊人馬在下一個拐角處交接。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被秦非毫無反應地無視。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
琥珀色的眸光清澈,不見絲毫陰霾。他終于還是說出了村長最不愿意聽到的那句話。
這和完全失明有什么區別啊喂!!!
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系統:“……”?
青年臉上帶著清澈柔和的笑容,仰起臉, 一臉坦然地望向三途:“我真的沒有說謊, 是他先來襲擊我的。”
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臥槽臥槽臥槽,不是吧,主播實在太雞賊了!”“不會的。”鬼女興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
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
!!!!
他的聲線壓得沉沉的,像是正在給孩子講述睡前故事的家長,用自己的嗓音勾畫出一幕幕美好的愿景。
……他深深凝視著對方,做出一副十足為對方操心的熱心人模樣:“恕我直言,你們這樣的行為是十分危險的,我們需要時刻維持身心的純潔,以表達我們對主的尊敬。”綁定資格,秦非從來沒聽說過這個。
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當時秦非就那樣閑閑站在一旁,揣手看著他們。三途總是不茍言笑,鬼火其實一直都有點怵她。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展露于眼前。
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
“一旦和他搭話,心智不堅定的人不超過三句就會被他帶跑偏了。”
“神父?”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等等,有哪里不對勁。
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那座迷宮很復雜,在你之前并沒有任何人嘗試過進入那里。”這只能說明,他們在E區管理處那邊拿到了秦非登記住房時的內部消息。
作者感言
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