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暫時安全下來的蕭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邊,完全搞不明白事態是怎么演變到如今這一步的。游戲到底還有多久才能結束啊?
而且這些眼球們。沒人應和,也沒人否定。秦非都有點蒙了。
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道不同玩家的聲音。
“你!”刀疤一凜。要想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有圣嬰犧牲尤其是當表里世界第1次翻轉以后,8號目睹了黛拉修女誤以為12號是同性戀者、并將他帶走關押的場面。
“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
可是。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
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
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他剛從過渡中心那邊出來。”“哦,蘭姆,這個可憐的孩子。”
艾拉驀地上前一步:“你說!”或許還有時不時拍拍修女的馬屁。反正,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就是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徐家先輩的意思,還是鬼女自己的意思?“別發呆了,快特么跑啊!”
但,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人能催眠得了他。見其他玩家一臉菜色,秦非也不多做解釋,無奈地將那顆眼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
“家中若是有一年內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npc老人又一次開口。
“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
秦非十分好脾氣,笑瞇瞇地開口:“我社恐,不好意思把您介紹給我的同伴。”林業不知道。
可此時此刻,秦飛的舉動就像是一管502強力膠,將那些僅存于舊日記憶中為數不多的美好碎片重新粘合了起來。支線獎勵的具體內容要等副本結算時才能知道,但孫守義和蕭霄都明白,這份獎勵一定非常、非常、非常有價值。
事實上,即使鏡子摔落后背面朝地,秦非也沒什么可怕的。
可接下去發生的事,著實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算上蘭姆,秦非一共用這把小刀殺死了三個人。“有什么好緊張的,反正主播也不能用自己的人格給自己加分,他干脆現在直接拿著本子去告解廳,5分鐘解決戰斗。”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
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一個動不動就被刺激的暴跳如雷的家伙,還能蠱惑得了誰呢?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團圍住,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
頭頂的倒計時一分一秒滑落,可死亡威脅卻從未減退,甚至愈演愈烈。甚至就連那頭半長的黑發都依舊蓬松柔軟,鬢角發梢服帖地蜷在耳畔, 將他本就流暢的臉型輪廓修飾得更為柔和。
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陣營呢?
猩紅混著黑綠色的粘稠液體流淌在地面, 散發出惡心的氣味,里面漂浮著一些辨不清形狀的碎塊。他反應極迅速地后撤,但還是有些遲了。“他們沒抓到小秦,還被他狠狠擺了一道。”
白白的,形狀不太規則,中空,上面有孔。
利爪劃破衣物,就像尖刀刺進豆腐那樣輕易,肩膀下的皮肉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他瞥了一眼仍不明就里的三人。三途:“?”
可惜這兩樣東西他們都沒有。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義莊。”有玩家緩緩讀出了房前牌匾上的兩個大字。他們會去探尋其他玩家的秘密,解析他們里人格可能的走向,不斷交流,試探其他人的底線,再在合適的時機捅入背后一刀。
“祂”殘留在他身上的氣息。血修女,這又是什么新東西?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現,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作者感言
祂的手指又向上挪移了一寸,按在秦非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