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一巴掌。
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
黛拉修女愣了一下。副本中武力值最強的三途不想殺人,而這三個武力值次強的人又結成了小團體,其他玩家估計還是散兵游勇,各自不成氣候。
而后。秦非眉心緊鎖。
……“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笑死,主播怎么突然之間又開始散發魅力了。”
“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純粹是掩耳盜鈴。那個在教堂中尖聲說話的8號男人是一個同性戀者。
秦非點了點頭。秦非踮著腳淌過遍地橫流的污水,蟑螂和老鼠你追我趕地從他腳邊跑過。都是在逃命,怎么大家差的這么多啊??他像是在演恐怖片,對方卻像在演偶像劇。
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兩名看守,已經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村祭,神像。“1111111”
要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生信任感, 對于秦非而言,大概就如同吃飯喝水那樣簡單。因為原本的直播畫質就已經很不錯了。
然而來不及了,壯漢的手已然搭上了司機的肩膀。
女人當即便高興起來:“你也是這么覺得的,對不對?”
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
——就比如剛才的蝴蝶。陽光照在鏡子上,光與暗瞬息交錯,鏡中那人不由得被刺激得瞇起了眼。
“徐氏一脈過去在整個湘西都是有名的家族,一本祖傳的馭尸術可通陰陽,一旦學通了,甚至能讓尸體開口說話,將活人煉化成尸。”
他一進門就徑直掉進了一大群僵尸當中,反應過來時三魂七魄都快要散了。秦非姿勢優雅地伸手,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好像他不是剛唆完一碗漿糊一樣的炒肝,而是吃了一頓人均2800元的法式大餐。
秦非想了想,在“現在就回家,看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是不是鬼”和“去外面看看”之間搖擺不定。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該是——
走廊盡頭。他們很明顯便是紅方陣營的人。
“絕大多數時間他都和醫生待在一起,要找他的話,你就去找醫生吧。”
……現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三分鐘。三途點頭:“6號那批人不知道只要不傷人就可以被MVP帶著一起通關,他們的聯盟注定維系不了多久。”他的左手本該牽著凌娜的手,但從不久前開始,他就再也感覺不到凌娜的存在了。
即使只是E級世界的污染源,也是從來沒有靈體見過的新奇場面!
“不是不是。”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
該往哪兒跑,神父剛才其實已經告訴過他們答案了。三途于是眼睜睜看著鬼火原地死而復生、像一只大型寵物犬一樣沖到了秦非的身前。
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
蕭霄皺眉盯著車窗外的黑暗,而秦非則穩穩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拿刀的村民愕然退后。恐懼,已經成為了占據他腦海的唯一念頭。
蕭霄正在認認真真地向前走。一想起來,蕭霄就覺得不寒而栗。他的笨蛋腦子直到這一刻才轉過彎來。
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
作者感言
第二天還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