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關(guān)心他!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星辰高層有個明星玩家,叫彌羊, 前不久剛升到A級。他的天賦技能很厲害,具體怎樣操作的我們還沒有揣摩清楚, 但, 大體上可以推測出, 他是精神類盜賊。”
一定很拉風(fēng)吧,快說出來讓他學(xué)習(xí)一下。他們一進副本就直接出現(xiàn)在了物業(yè)門口,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帽子,男女老少、低階高階都混在一起,人數(shù)還恰好是雙數(shù)。蕭霄道:“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
“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
樓梯、扶手、墻壁……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
隔著一道鐵質(zhì)柵欄門,他死死盯著蕭霄。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
雖然如此,他卻并沒有多么憤怒。導(dǎo)游沒再管他,轉(zhuǎn)而給秦非指起了路。
“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這個主播抽中的身份好棒啊,可以在NPC中間吃得這么開!”這種事情還真說不清,除非他們自己拿到一個積分,否則是沒辦法憑空猜出這其中的機制是如何運行的。
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
白日的濃霧不散,盡管是已經(jīng)走過數(shù)次的老路,依舊能夠帶給人源源不斷的驚惶,讓人每分每秒都在心中泛起隱憂,害怕自己某一步行差踏錯,就此邁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
秦非不動聲色地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銳利的光,王明明家的大門就在不遠處,被玄關(guān)的多寶閣裝飾架擋住。
沒想到, 經(jīng)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jié)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只是不知道,任務(wù)過程中,告解廳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是同步的。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
他的笨蛋腦子直到這一刻才轉(zhuǎn)過彎來。村長提心吊膽地伸手,將身前的棺蓋一把掀開。
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dǎo)游一樣難攻略。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這大約就是那個向他們發(fā)出過警告的看守。
蕭霄仍是點頭。
他看向秦非。
秦非看著面前的人,有些許晃神。
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xiàn)在對鬼也怕不起來。“這都能被12號躲開???”青年抬眸,十分無辜地指向徐陽舒腳下:“滾到你腳邊了,幫我撿一下。”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nèi),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在昏暗的教堂中,24號頭頂那自帶熒光的5%好感度條看起來異常醒目。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xiàn)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3分鐘。嘖,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癖好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tài),秦非感慨。一夜無夢。
當(dāng)一個人——或是一個神, 亦或是一個魔鬼。并且,導(dǎo)游格外在意這件事。
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nèi)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fā)現(xiàn)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圣嬰院里明顯是有故事線的,這故事線存在即有意義,只是玩家們還沒有深挖到那一層。盯上?這簡直已經(jīng)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
秦非半彎下腰,一排排檢查著座椅底部,一圈巡視下來以后卻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蕭霄:“……”
作者感言
“可是那里沒有啊,剛才我們不就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