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就是這句脫口而出的吐槽。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
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
如果是兇殘的尸鬼,他們就和對方硬剛到底。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
……他的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
單獨進入迷宮的玩家,很可能會在迷宮里看見另外的人。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
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第1000001號玩家載入中——載入%載——載入——載入成功!】【恭喜玩家小秦首次觸發賭盤功能!】
此刻場面十分詭異。以他現在的身體大小,要像剛才那樣掛在秦非的手臂上已經有點不太方便了,小僵尸就一把抱住了秦非的大腿,像個掛件一樣懸在那里。玩家們的呼吸和心跳隨著這響聲驀地一窒。
再死一個人就行。老板娘特意來提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是在刻意引誘他們犯罪一樣。“唔……我的衣服臟了,但這都不是我的血”
總覺得哪里受傷了。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
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這個世界是圍著蘭姆轉的,所有的一切都由蘭姆的記憶構成。
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誰啊?也沒有對雙馬尾的提醒道謝。
她看向蘭姆的眼神好像看著一坨骯臟的垃圾。
……
是因為他身上那一身神父服嗎?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但他們從沒見過一個人在絕望之境,竟然會悶頭向前暴走的!
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林業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假如他是因為插隊才被殺死,那你們兩個怎么沒事?”假如玩家們們真的開始毫無章法地互相攻擊,那么表里世界勢必會接連不斷地互相掉轉。
不知他遭受了些什么, 竟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第一,也是最迫切的,我們的食宿問題,也是生存問題。”白紙黑色的規則就貼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
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但閉著眼,應該是仍在昏迷當中。
甚至還出現了幻聽和幻視的癥狀,無論睜眼還是閉眼、走動還是坐下,鬼火的耳旁都不停地有個人叫囂著,讓他去偷修女的……成功趁著棺蓋閉合前將這串鈴鐺順到了手里。誰來告訴他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假如半小時后還沒有人過來,她再另外想辦法……
當然8號不會相信6號這放屁一樣的言論。
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林業不知道。秦非在王明明臥室里翻過日歷,現在是七月盛夏,正是放暑假的時候。
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孫守義擔心這樣會惹麻煩,遲遲不敢下定論。穿透厚重的石質墻壁,落入眾人的耳中。他可是一個魔鬼。
或許人的極限總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突破中達到新的高點,總之,秦非可以肯定,自己現如今奔跑的速度,絕對超過了他在警隊參加體能訓練時的最高紀錄。
0號囚徒神情不悅地穿行在一個個路口之間。面對林業的提議,中年玩家表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遲疑: “可是已經快到十二點了,現在去村東,我們不一定能在午夜前趕回來。”
秦非也明白過來了。“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一出副本,大家從此不四海不見,沒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
作者感言
“可是那里沒有啊,剛才我們不就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