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鬼地方,他還有臉問他覺得怎么樣??但這怎么可能呢??
林業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
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剛才的大佬觀眾都說了,以前的玩家不是沒搜過徐家,但根本沒人找到過那本馭鬼術。
“我們大老遠特意趕過來的,就是聽說這里環境好,里面的鬼說話也好聽,各個都是鬼才。”但,大約是柜子里那個神父太有感染力,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對方說話的腔調給傳染了。從F級到A級。
“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麻了,現在徹底麻完了。”秦非也說不出這兩種類型到底哪一種更加可怕一點。秦非低垂著頭,神情難辨。
秦非:“好。”玩家們尖叫著、怒吼著,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不敢發出絲毫多余的聲音,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
但話趕話都到了這兒,他也只能再次點頭:“這是必然。”
他是在臉上紋了“我是基佬”四個字嗎???他將蕭霄又向后扯遠了些,隨手抓起蕭霄剛才坐的那把椅子上的靠枕。
一切內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
再不濟,還可以去看看小區里有沒有人找家教或者保姆。
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然而,事實證明,人不能忘了“樂極生悲”四個字怎么寫。
宋天完成了幼兒園里的任務,卻因為一時疏忽沒有將重要的線索帶回,這讓薛驚奇十分懊惱,覺得錯過了一個能夠揭秘隱藏任務的機會。他早上的確來過這里,也的確沒有找到那本書。副本已經開始整整一天了,秦非卻完全無法將自己手中掌握的線索連貫起來。
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食物的香味太過霸道,仿佛能勾起人胃里最深處寄居的饞蟲,對于餓了一天又飽受驚嚇的玩家們來說,簡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畢竟上次蝴蝶已經找到過他們在E區的住處,再讓蕭霄獨自回去那里實在不太現實。
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他說話的語氣充滿嘲諷,中年男人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握緊,儼然已經怒意緊繃。但秦非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緊張。
只有好學生,才會對學校布置的這種邊角料工作都如此重視。黃袍鬼速度未減,隱隱還有加快的趨勢,秦非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運動細胞都被迫調用起來,以一種燃燒生命值的強度勉強躲避著黃袍鬼的追擊。
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
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而那三人反應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
算了。他之所以能將鬼嬰帶走,單純只是因為他在離開守陰村時,沒有直接進入結算空間,而是走進了那個神秘的黑暗世界。
與此同時,尸王對于亂葬崗中那群惡鬼的震懾,也隨之一并消失了。
他是親眼看著那個拿刀的村民劃破秦脖子的。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時間,已經腐爛發臭,仔細看去上頭還有不知名的蚊蠅在飛,生肉上鼓起一個個小包,細小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
“這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在我們這群人當中潛藏著一個殺人犯!”有靈體站在光幕前,回憶起記憶中與0號囚徒有關的往期直播畫面:可前三名的字體和底下的人不一樣,是閃光的土豪金,異常耀眼,引人注目。
她的眉頭皺了起來。秦非抬手,示意蕭霄噤聲。秦大佬一直不停地說話,萬一把對面搞煩了怎么辦?
“你看,就像這樣。”蕭霄將機器左右的兩個按鈕指給秦非看,“我們兩個一起按下去就行了。”“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
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你聽。”他說道。
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他向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自己插在了秦非和1號中間。
頭頂的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他是在重復神父在里世界時對他說過的話。甚至,蕭霄在規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直播大廳光幕前,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空氣中還浮現出一行玩家第一次開啟彈幕的提示語:“還是趕快想想那些人的尸體究竟可能藏在哪里吧。”
作者感言
這一群人緊趕慢趕著從活動中心過來,生怕其他人搶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