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后,再退后,直至退無可退。
【追逐倒計時:10分鐘】“血修女剛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現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
兩個男玩家從會議室角落搬來了底部裝有滑輪的白板和油漆筆。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輸掉對抗賽是不會死人的。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普通而正常的房間,房間面積不大,但生活氣息很濃。“確實,你看另外兩個抽中居民身份的玩家,到現在連門都不敢出呢。”但秦非卻像是完全無視了系統那精準的屏蔽。
是棺材有問題?“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出去買。”他試圖將話題拉回正常范疇內。
無非就是,玩家們繼續在副本內毫無頭緒地四處游走,像是無頭蒼蠅般橫沖直撞。
好直擊心靈的血腥的場面。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
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
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與此同時,就像是給秦非剛說出口的話特意做論證似的。
人群瞬間震蕩,秩序潰散,所有人都像是沒頭的蒼蠅般亂了陣腳。
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
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然而秦非卻盯著她的臉,訝異地睜大了眼睛。“嘔!”
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其他人:“……”來人啊,把這個變態叉出去好嗎?
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早餐鋪的生意和炒肝店一樣火爆,店前排著兩條長隊,一對夫妻在店里忙前忙后。誰特么想和鬼來個一眼萬年啊!!
饒是如此,秦非的語氣卻依舊不帶絲毫不耐, 望向鬼嬰時的笑容甜蜜,語氣柔軟得像是一塊棉花糖:“寶貝, 小朋友, 乖乖?”但最終通關的只有4個。
直到最后,他正色對秦非道:“謝謝你告知我這些。”當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
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他是真的被嚇壞了,尤其是在接下去的村宴上,王順原地爆炸的一幕著實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沒有,什么都沒有。
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薛驚奇被懟了,笑了一下,竟然也不生氣。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
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秦非干脆當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明晰。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
因為,舊約第一卷第一章,在他剛進副本時拿到的那本圣經選集里,印得清清楚楚。話音落,秦非微笑著開口:“不,你不能。”
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
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
再摸下去,他的手掌都要被磨破皮了。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
秦非望向他,面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憂色。大家的推測是正確的嗎?
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蕭霄沒有料錯,諸如徐家之流的趕尸匠,為保自家子孫安危,即使已經舉家搬遷,家中也一定會留有能夠對付僵尸的物品。所有規則的主體都是“尸體”,第5條規則不可能直接跳脫于框架之外。
他與亞莉安對視,輕輕頷首道:“好的。今天真是非常感謝你,亞莉安小姐。”在規則世界中,大多數副本都會有主線劇情。
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容一一論述。那種帶著審評的眼神很難描述,有些像是在市場上打量著一塊肉,正在挑剔地品鑒著肉塊質量的好與壞,思考它是否值得自己花錢去買。
不是他不努力,但是實在沒辦法了。
慘白的月光穿云而過,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方土地。他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禮貌地扣了三下門。“我想說的是。”她勾起唇角,“徐家將祖宅打造成一棟鬼樓,為來往游魂提供安身之所,可不是一點利息都不收的。”
作者感言
“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