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太過昏暗,玩家們看不清它的樣子。舔狗,還真是不好做。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shù)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cè)寫和咨詢上。
蕭霄臉上的迷茫之色更甚。
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
“人一旦著急起來,就容易犯錯。”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wěn)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
反正除了亞莉安,他也不認識什么別的主城區(qū)公務(wù)員NPC,能讓他去賣這個人情。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既然你這么想要離開這里。”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他的聲線古怪又飄忽不定,為這逼仄的小空間浸染上了一層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
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fā)生!只有十八口黑漆木棺材無聲地躺在原地,棺蓋緊閉。完全沒有地方可躲。
最后這趕尸人也的確憑著這套法術(shù),將老兩口兒子的尸體從冥界帶回了人間。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蕭霄愕然:“善堂是玩家工會,你不知道?”
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fā)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xù)追著秦非跑。明明小桑剛才也摸過這顆皮球的。
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這四四方方的一小匣空間,只剩下了華奇?zhèn)ヒ粋€人——以及那道腳步的主人。“……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tài)靈巧地轉(zhuǎn)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
下面的內(nèi)容不多,僅僅只有幾行字。可是14號,不是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死了嗎?
秦非這已經(jīng)不是厲害。
其實三途也算不上什么聰明人,她的天賦技能主要都點在了武力上,副本解謎本就不是她所擅長的。
而他們進入的這座教堂,正是圣嬰院。
十八口楠木棺材靜靜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觀望,更多人則在院中四處查探著。
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得救了。直播間內(nèi),彈幕一派嘩然。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雖然他的確是這么說沒錯啦。
招待室內(nèi)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各自挪回了他們原本的位置。
他做這件事當(dāng)然是故意的。
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
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秦非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經(jīng)意之間錯失了一夜暴富的機會。青年又開始發(fā)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圣嬰院里明顯是有故事線的,這故事線存在即有意義,只是玩家們還沒有深挖到那一層。
這他媽是什么玩意?老色批們才不在意秦非是圣父病發(fā)作還是臨時腦子抽筋!
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jīng)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想到上個副本中在亂葬崗被那些尸鬼追逐時手無寸鐵的狼狽模樣,秦非大手一揮,將商城中所有能買到的基礎(chǔ)武器都買了個遍。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
“對對對,來看這個主播……我淦!主播又抽了他一嘴巴子!”站在最前面的談永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向后退了兩步。孫守義:“?”
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后果自負。蕭霄咬了咬嘴唇:“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要……?”
語畢,導(dǎo)游好感度+1。秦非從善如流:“那本書……”如果此時的蕭霄是上個副本中,智商正常的那個蕭霄,秦非會選擇直接讓蕭霄來完成任務(wù)。
受到撞擊的力度,大門緩緩向內(nèi)洞開,逆著光線,蕭霄看見一張被火焰烤灼得皮膚崩裂的臉。
只差一點點,就能直接越過D級世界,直接升到C級世界去了。所以。可司機并沒有把他怎么樣。
作者感言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yīng),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