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就算兩人步子邁得比較小，也不可能在一條直路上耗費那么長的時間。

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

只是……

這特么，是直接從中式恐怖跳躍到了美式恐怖嗎？那么，一小時和20分鐘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同樣都遠遠不夠。6號的臉色陰冷，他看向11號的眼神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嫌惡。

死里逃生。8號雙目赤紅，在高強度的緊張與壓迫感的驅使下，他雙手牢牢抓住刀柄，開始胡亂揮刺。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

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第1000001號玩家：小秦，載入中——】

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

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良久。

越來越近。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轉身面向眾人，雙手一攤：“看，我沒有說謊吧，這電話還是能打的。”

很難說到底是肉體折磨還是精神折磨。

秦非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還傷了它的心。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下穿行在地牢內。他忽然反應過來，或許12號早已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一手拽開告解廳的門，兩人的身影轉瞬消失其中。

面對0號的發言，兩名玩家一個手足無措又茫然；

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不痛，但很丟臉。而捉迷藏和四角游戲比起來，顯然四角游戲要更合適一些。而與此同時，系統公布2號獲得了4個積分。

鬼火站在一片殘骸中，咬緊后槽牙，黑著臉看向秦非：“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

——要不, 那個排行榜上其他的人怎么都把自己的信息隱藏起來了呢？規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

當時他和刀疤之間的距離比凌娜沖過去的距離要近得多。在秦非殺死8號之前，他還能勉強這樣說服自己；或許掛墜中液體的增長速度，與玩家的精神免疫數值有關。

透過地牢中燭火昏暗的空氣，0號似乎看到了他孩提時期每年都最渴望看到的那顆圣誕樹。餐前禱告這件事，蕭霄屬實是完全沒想起來。秦非：“？”

蘭姆不情不愿地站了起來。“這是……成了？”僵尸林業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

鬼火一愣。

等到那時，玩家就可以根據規則6，對新出現的角色進行攻擊。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秦非忽然“唔”了一聲，仿佛憑空悟出了什么道理似的。

“一定是這個，就是因為這個！”她的神色激動起來。

好怪。“……”

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她在秦非桌上撿起紙筆，一邊思索一邊記錄著。那個神父雖然惡毒了些、無恥了些，雖然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狡猾得像狐貍。

這條路上滿是迷瘴，只要吸進鼻腔，就會產生幻覺、san值狂掉。

導游沉默著搖了搖頭。觀眾：？？近半數玩家都選擇了和秦非幾人走相同的方向。

秦非倒也沒為難他，抬手將它的腦袋按回脖子上。甚至可能超越他們之前通關過的所有副本的累積。

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隨即，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變薄，薄得像一張紙一樣。打發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