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去找找告解廳的鑰匙之類的。”三途補充道。“說吧,我親愛的孩子。”
挖眼睛?挖什么東西的眼睛?玩家們迷茫地面面相覷。
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餓了三天,僅靠一個蘋果怎么可能能飽!秦非望著他的頭頂,和剛才見到時一樣,那上面的提示條依舊清晰。
他的手握在刀把上,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
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老婆這個副本這么恐怖你怕不怕呀老婆!”
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一號似乎也是這樣,血淚漣漣的眼睛死死盯著秦非,鼻尖不斷聳動著。
看守們打掃得實在盡心盡力,都快把里世界骯臟的囚房掃成表世界光潔的臥室了。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
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
“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
san值一旦低于40,玩家就會陷入長時間的眩暈和幻覺,而假如san值降低到20以下,玩家便會失去部分自我意識,被副本世界的設定所左右,直至最終徹底陷入其中,再也無法離開回到現實。
指認完成之后,玩家會立即進入到抓鬼環節,但抓鬼環節的形式應該并非固定,想來是與每只鬼的性格和經歷有關。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說來也是奇怪,秦非并不是故意這樣講想要嚇唬張圖和鬼火,而是真的這樣認為。剛抬起腳,又忍不住放了下來。他只是從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帶著幾名玩家向休息區走去。
0號囚徒上午追殺他和2號時,身上還沒有那些鞭痕和烙鐵燙傷的痕跡。“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
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為了方便和當地人交流,我為自己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說干就干。
……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這下蕭霄就算是頭驢,也該明白過來事情有哪里不太對勁了。“你知道的,我的公會是暗火。暗火是現在整個中心城中排名第二的公會, 和排名第三的公會星辰一直不太對付。”
“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反正,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就是了。
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赫然是一大群僵尸!……
或許黑了點、臟了點、墻壁上的血污多了點,但總之,它應該與他在副本一開始時去到的那個教堂大差不差。
“但在矛盾激化后,你們沒有趁亂搶先拿幾個人頭分,反而第一時間趕往了告解廳。”那種強烈到足以滲進骨髓的刺痛深深鐫刻在了6號的記憶里,讓他一看到修女手中的電棍就忍不住頭皮發麻。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
本來,他都已經快要穿過游廊,走進里世界休息區的囚室了。
瞬間,彈幕中驚起罵聲一片。
他走得很急,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渴望,秦非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一旁的林業聽得心驚肉跳:“秦哥,你別說那個字了……”
隨著好感度猛增,鬼嬰對秦非態度肉眼可見地親昵了不少,他用短短的手臂摟住秦非的脖子,左右晃著腦袋,似是在享受這番來之不易的自由。他看起來非常驚恐,低頭使勁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們把我帶來這里有什么目的??”規則世界的直播又不是網絡游戲,玩家死了就是死了。
“秦大佬,你剛才在走廊上看見了什么?”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
但,雖然幾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進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認出來的話……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行力極差的人。
“鎮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他仔細打量著宋天眼底的神態,卻越看越覺得他的迷茫不似作偽。“今天的晚餐……安排在……守陰村的禮堂,大家…請跟我來。”
那些一直站在銀幕前的老觀眾們則全然是另一種反應,帶著滿臉的神秘莫測,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說道:“你們等著看吧,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每一個傀儡,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縱的。”“嗷!!”
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
作者感言
陶征有生之年能否見到S級□□,這誰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