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動作快點!不要交頭接耳!”
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你可真是……”目光中也隨之多了幾分鄭重:“那你還算是有點本事。”
刀疤不耐煩地打斷:“說說他的臉。”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在極近距離的觀察下,蕭霄赫然辨認出,那竟是一整節人類的手骨!
可環視四周,哪里還有路呢?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
“是一節用骨頭做的哨子。”漸漸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真的惡心到家了!!!
無知無覺的玩家會在這里和自己的里人格慢慢融合,直到他關于副本外的記憶被抹消,完完全全變成副本內的一份子。
“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去祠堂的,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
這副鬼樣,要想靠裝是很難裝出來的。
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沒見過什么小孩的幾個成年人,表情頓時古怪起來。聯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告解廳算是徹徹底底的報廢了。
但。對啊……孫守義:“?”
眼見馬上就要沖到兩人面前了!但暗火和星辰間的積分差距卻沒有那么大,排名時常會有起伏, 也經常被其他玩家拿來相互比較。
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鬼女不待見秦非,但更不待見別的玩家。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
看他們當時的樣子,顯然正打算進去。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當二人最終站立在樓下時,整座房屋已然結構完善。
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甚至還出現了幻聽和幻視的癥狀,無論睜眼還是閉眼、走動還是坐下,鬼火的耳旁都不停地有個人叫囂著,讓他去偷修女的……
這個修女同樣也是熟面孔,正是黛拉。
鬼女道。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但,肯定是越快越好。
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了這里的光線環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或許是秦非云淡風輕的模樣太能鼓勵人,孫守義與蕭霄在掙扎片刻后不約而同地抬起了手。
此時此刻,他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鬼嬰帽子后面的毛絨球。但時間用肉眼來判斷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難以評估,萬一太陽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頭頂的倒計時,在最后一秒前戛然而止。
那棺材里是什么東西來著?
他們想走, 可根本走不快,也不知該走到哪兒去。而告解廳外,混亂的聲響越來越大了。還好他不會害怕,否則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業這一指頭就足夠把一個正常人給嚇死了。
絕對。片刻后,在滋啦滋啦的雪花聲中,一道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辨不清男女的聲音毫無感情地響了起來。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
被耍了。
“休息區分為休息室、寢室和飲食區三個部分。”……“我叫薛驚奇,你們等會兒要是不想兩人單獨探索副本, 可以和我們一起。”
秦非皺起眉頭。
總而言之,暫時是安全了。所有人都頂著滿身狼藉,若是現在即刻馬不停蹄地出發,萬一又遇到什么危險,可就徹底歇菜了。從指南中給出的描述來看,這些棺材雖然看起來恐怖,實際上卻是一個類似安全屋的存在,那句“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或許是在提示棺材可以一定程度上恢復玩家san值。
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她冷笑了一下:“你以為,只要是徐家后人,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取走這本書嗎?”
“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然而,雖然0039號的通關率低,可地圖探索度卻一直維持在偏高的76.3%這個數字上。
他只是點了點他們: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秦大佬一夜過去以后臉色都好了不少?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
……蕭霄是誰?這樣的免疫值存在于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玩家身上,真的是合理的嗎?
蘭姆一驚,抬頭望向秦非,面露憂色。“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
作者感言
但,在更近距離的接觸下,秦非意識到,似乎并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