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對玩家們破解副本秘密有所幫助。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
鬼火在一旁都聽懵了。要不是時間不允許,主播該不會打算直接把整座迷宮推倒暴力通關吧?正在直播的畫面內,空無一物的空氣一點點扭曲,一個模糊的輪廓顯現在空氣中。
不只是他,剩下的人也一樣。秦非聳了聳肩:“我們出不去了。”那雙始終終帶著溫和笑意的眸子里,此刻卻遍布著鋒利的探尋。
他這才想起,那少年似乎獨自一人去了村東。
“……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按月份死去的六個村民。
秦非不動聲色地向后挪了挪步子。抓鬼。反正不會有好事。
——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
“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身走了。第一種,是做得悄無聲息。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沒打擾到你吧?”
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著光。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
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
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越感地笑了起來:
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
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瞼微垂, 柔軟的睫毛投落一面陰影,令他看起來顯出一種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不自覺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鬼嬰不知感受到了什么,坐在秦非肩上興奮地啊啊直叫。談永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夜空,驚得墳地中不知藏匿在何處的烏鴉撲棱著翅膀沖上天際。
事實上,徐陽舒一直躲在棺材里,有可能是真的受司機npc影響san值過低,無法正常活動,但也有可能只是因為膽小。說完后蕭霄自己也是一愣,眸中閃過一絲恍惚,很快又歸于平靜。
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宋天帶著眾人繞了半圈,來到幼兒園側面。
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說完這些, 林業長長舒了口氣。一聲。一顆顆眼球。
他的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眾人急急向那方向望了過去。
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看守們打掃得實在盡心盡力,都快把里世界骯臟的囚房掃成表世界光潔的臥室了。薛驚奇說話時用了會議室里的小型擴音器,因此會議室里的動向,二樓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每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波折,都有可能給秦非帶來毀滅性的打擊。秦非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哪里有在干壞事。
但……秦非聞言點點頭。
“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快滾回你該呆的地方去吧!”三途一門心思都放在了留意四周情況上,她沒有打開彈幕界面,即使打開了,她也無法看到直播間內觀眾們給出的的示警。
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那個方向的人比這邊要少上許多,但也不算冷清,兩人向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那是……
祂來了。他明白了。屋里雖然昏暗,但擺放的物品卻一目了然,能夠藏東西的地方只有那里。
作者感言
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