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欄區的門雖然是木質的,門軸處卻上足了油,打開時聲音極輕。這絕不是什么好選擇,可以說這扇門幾乎是有進無出,但哪怕是拖延時間,也總比原地擺爛送死要好。獾眉心緊鎖。
老鼠、熊和野豬正在為接下來的去留而爭辯不休。在這頹廢又爽得要命的一天天中,還發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不是你說這條路更安全嗎?”
秦非眉心緊蹙,他捧起祭壇,陶土罐圓鼓鼓的肚子上,干干凈凈,不見半分贓污。
礁石內部同樣被湖水填滿,火光映在流動的波紋中,將杰克的輪廓勾勒成根根扭曲的線條。雖然幾人白天時就已經到居民打聽過社區中的異狀,但這次的問法和白日又不相同。根據屬性面板中比分的上漲幅度,三途可以確定,那兩個傀儡都是白方陣營的。
當紙條從相框中掉下來后,房間里就恢復了平靜。假如真是他所想的那兩個人的話。他屏住呼吸望向四周。
鏡子中的女人死死盯著呂心,慘白的臉上掛著詭異的笑。“蝴蝶把他們幾個帶走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老板娘頓時生出一種很微妙的、“到底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的錯覺。
烏蒙臉都黑了。他邁步朝前方走去。和之前嘗試時一模一樣。
“要不要分頭行動?”一直恍若幽靈般沉默的開膛手杰克突然插話。零食、蠟燭、黑色的油漆和油漆刷、畫筆、502膠水……但無論他怎么敲保安亭的門和窗,里面的老保安都不曾給出任何反應。
柔軟咸濕的海風拂過動物頭套,也擦過秦非裸露在外的皮膚。
這家伙實在太不講道理,看熱鬧的眾人如今都一臉憤憤不平。
而陷入危機又不自知、隨時可能遭受死亡威脅的玩家, 則是矚目中的矚目,萬眾關注的焦點。那些怪物明擺著全是沖著秦非去的,被彌羊擋住后嘶吼咆哮著想將他打開,發亮的鬼眼緊緊盯著秦非的背影。
秦非觀察著他的表情,在最恰當的時機錦上添花:“其實我也很害怕,畢竟我也去了密林里。”他抬眼偷瞄著前方的貓咪。早已兩股戰戰的玩家腿一軟,似是要原地跪下,卻被虛空中的那股力強行拖著直立:
蝴蝶感覺到了史無前例的煩躁,他停下腳步試圖和余阿婆交流。
秦非:“……”雕塑室的全景一覽無余,秦非一眼掃過,發現只有五個雕塑臉上沒有沾染油漆的痕跡了。
“啊!對,我們來活動中心的時候,不是少了一張床嗎?”光看這副模樣,怎么也看不出他是打算去做壞事的。右側胳膊已經貼上了墻壁,他也不在意。
伸展而出的枝椏劃傷了聞人黎明的臉,溫熱的鮮血順著臉頰滑向頸側,他卻恍然未覺。彌羊正說著,秦非一把拽住他的后領:“到了。”
“再走一段路,就是一號標記點了!”聞人黎明每說一句話,都要由前面的玩家一個個傳過來,否則就會直接被吹散在冷空氣中。是的,就像追逐得玩家們倉皇奔逃了一夜的密林那樣,峽谷中這些對他們窮追猛打的雪怪,同樣也只需要獻祭一個隊友就能應付過去。
旁邊還有其他的攤,賣掛墜的,賣玩偶的,賣扇子的,琳瑯滿目,讓人眼花繚亂。“完了,徹底沒救了。”觀眾們扼腕嘆息。
玩家們起初還爭相撲救,事到如今卻都已經清醒地意識到,他們所做的根本無濟于事。
杰克有時會覺得眼前的畫面閃爍,這種閃爍感越來越強烈,就像失去信號的電視屏幕上閃爍的黑白色紋理。他從口袋里摸出一個東西來。秦非實誠地點頭。
蝴蝶氣笑了。
反正聞人黎明自己當了這么久玩家,還一個契約過NPC的玩家都沒見到過。烏蒙&應或:“……”光幕亮起后,畫面尚未出現,純白的底色中首先浮現出幾行黑字。
右邊僵尸原本沒朝這邊看,在聽見彌羊的喊聲后轉頭望了過來。開堂手杰克皺起眉頭,他忽然有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
七個樣式各異的玩偶整整齊齊地躺在下方桌面上,瓦倫老頭被眼前的一幕氣得不輕,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這不是蝴蝶的傀儡嗎??王明明的爸爸:“老婆,我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
秦非:“?”
開膛手杰克覺得很是迷惑,但眼下顯然不是思考的好時機,這份迷惑像一道光束般從他心頭一閃而逝。
“臥槽,這么多人??”“怎么了嗎?”玩家們沿著密林邊緣走了一小段路,不遠,不過一二百米,秦非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房間正中位置擺放著一個銀色的解剖臺,解剖臺上躺了個人,雙眼緊閉臉色慘白,手腳都被繩索捆著,腰間還拴著鐵鏈。
秦非不解地眨了眨眼。
假如說在場玩家中,真的有誰有著化身為狼的可能。
作者感言
“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