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英之所以吃不了你,是因為,他不是簡單的想要把你嚼碎咽進肚子里。”“如果有突發事件,可以應付一下。”修女叮囑道。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
昨晚大家在亂葬崗那樣狼狽地瘋跑了一夜,秦非的蘋果居然還沒跑丟……“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恭喜6號圣嬰獲得:4積分!當前積分:7分!】
所有人都頂著滿身狼藉,若是現在即刻馬不停蹄地出發,萬一又遇到什么危險,可就徹底歇菜了。擔心秦非不懂這其中的關竅,蕭霄又補充道:“咱們直播時攢夠一定積分就會離開當前世界,進入下一世界,而有一些主要活動在低級世界的工會,為了第一時間把握住新進入規則世界的好苗子,會專門安排一些人將積分維系在某個等級,從而長時間滯留在低級世界中。”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下車!我們要下車!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絕參加,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
沒過多久,手大概是累了,放棄治療般半死不活地落在了秦非身上。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
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他們現在的動作太僵硬了,若是出現在村民們面前,肯定會露出馬腳。“我們這是要走到哪里去啊……”
祭臺下,一直悄無聲息的村民們終于也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屋內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可實際上,青年心中早已百轉千回,模擬出了無數種對話可能帶來的結果。只要6號認為他們是一個團體,就不會將攻擊的目標首先落在他們幾人身上,因為擊破一個團隊所要耗費的時間,必然大于直接攻擊散落的玩家。
“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
就連秦非本人,同樣對此充滿了興趣。“好濃郁的鬼氣。”蕭霄輕聲嘟囔了一句。青年用盡畢生的修養,深呼吸了一下,仍舊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
秦非:???
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那就沒必要驚訝了。
白白長了一張好人臉而已。不過現在好了。
據他的說法,反正左右都是偷,要偷修女的那個啥他實在下不了手,先偷點鋪蓋解解饞也是好的。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
當然不是林守英。
“喜歡的話,不如就留在這里吧,這里原本也是你該待的地方。”然而,片刻之后,6號便悚然發現,0號囚徒竟然像是完全沒有看見10號一般的,大跨步越過了他的身邊,朝著自己疾馳而來!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
無論是禮堂中那副突兀出現的掛畫,還是夜晚村道兩旁那鋪天蓋地的、幾乎要將人的視野淹沒的石像,都在明晃晃地、十分刻意地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這是個不存在的嬰兒。
秦非總覺得,等到自己一行人返回義莊時,那幾人估計還留在那里。這種毫無頭緒的事。
表世界并不危險,因此秦非半點沒有擔心過鬼嬰的安危。
林守英的魂體體型巨大,不可能距離這么近秦非還看不見。比起正在全力絞殺玩家的567號三人,以及有著強大的公會背景做支持的鬼火和三途兩人來說,優勢本不至于高到如此程度。
還說了句和剛才在地牢里,對0號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我問你晚上吃什么?”——除了刀疤。
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
秦非驀地睜大眼。在極近距離的觀察下,蕭霄赫然辨認出,那竟是一整節人類的手骨!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對啊!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
秦非驀地回頭。總而言之,無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
為的就是將這屋子打造成一處聚陰之所,利用鬼怪嚇退想要來徐家盜寶的山野毛賊。秦非:“……”自從意識到這一點后,秦非心中便冒出一個念頭。
作為一個為合格的信徒準備的完美的臥室,房間的書桌上紙筆具全。見秦非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偷偷瞟著自己,程松主動開口道:“你有什么話想問我嗎?”
“按你這么說,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我之前在祠堂……?”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蕭霄一怔。
作者感言
秦非的眼睛驀地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