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所以這一整天, 這個能嚇死人的鬼小孩一直呆在秦非身邊, 而秦非還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說話、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也太離譜了!“雖然我從進入副本后一直沒有見過醫生本尊,但,根據我的推測,今天中午12點左右時,醫生應該出現在教堂中過。”背后,黃袍鬼飛馳而來的獵獵風聲已經逼近至耳畔。
光幕中,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
由于只有他一個人進行了指認,其他在場玩家自然對這一切毫無所覺。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會不會是就是它?
老太太僵尸風情萬種地給秦非拋了一個媚眼,雖然頭頂“不可攻略”的字樣,卻毫不掩飾地表達著對秦非的偏愛:“我總是要給這個小哥幾分面子的。”
趕尸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嘖嘖稱奇。“很快,出發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現——”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話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時眼眸一亮。這個0號囚徒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
假如12號不死。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徐陽舒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
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剛才他會愿意在告解廳前向神父懺悔,純粹是因為,他覺得,這是副本中的一個環節。那個在里世界里突然有了名字的24號圣嬰,擁有著漂亮的灰色瞳孔的男孩。
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說的這么輕松啊!”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
門內的世界異常安靜,正常環境下的山村中應該有的,風聲、蟲鳴聲、樹葉摩挲聲……這里都沒有。
“我不會死。”
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系統播報第三次響起,儼然對秦非無視它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
系統沒有給出半點回應,仿佛已經落荒而逃。薛驚奇的心臟狂跳。他就在距離王明明最近的地方,對方眉梢眼角蔓延出來的不悅, 令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緊張。那人愣愣地點了點頭。
秦非并不是在說大話。身旁,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這是一件雙贏的事。
在經受了修女惡狠狠的一瞪后,14號玩家唯唯諾諾地彎腰,將叉子撿了起來。“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
秦非輕飄飄的姿態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
蕭霄:“哇哦!……?嗯??”
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
“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咯咯。”
“……???”或許現在在這對夫妻眼中,秦非就是他們兒子的模樣。但眼下這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
既然在無意中發現了對己方有利的規則,秦非當然會好好把握。
“都說了,你不怎么帥氣。”青年咬著下唇,拋給鏡中那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瘋了:
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耗當中。再往前的角落是秦非出發的點,那里已經沒有人了。“蝴蝶大人,我們已經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門沒有開,應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
主播為了養好他的小隨從,一定費了很大心思吧?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
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語氣輕松地道:“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
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同理,還有另一個游戲也需要開口才能玩,那就是丟手絹,“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
那個在教堂中尖聲說話的8號男人是一個同性戀者。這輛車上,還有哪些地方是可能藏匿著線索的?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
這座寬敞的高臺,此刻竟像是一片死海中唯一的孤島。王順如今的表現,明顯是受到了嚴重的精神污染,san值掉到了臨界點以下。青年僅僅只是站在那里,都能令人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神采奕奕,像個小太陽似的。
“對啊對啊,你看那兩個NPC的眼神,都要吃人了吧。”蕭霄雙手撐著膝蓋,背倚在墻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作者感言
秦非一把將林業向屋子中間那兩堆雜物的方向推去:“去那里找!能對付僵尸的東西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