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
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
“祂”這個字眼,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下的污漬,在臉上拖曳出一道猩紅妖冶的血痕。
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
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
盯上?
秦非忽然發現一件事,自己這個天賦技能,除了可以在npc不斷上升的好感度中獲利外,似乎還能直接拿來當一本怪物書用。可奇怪的是,秦非在那里的自助機前排了半個下午的隊,終于輪到自己時,屏幕上卻顯示他的個人資料內容“暫無查看權限”。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
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
堅持。完全沒有地方可躲。等到結算終于停止,最后累積起來的分數,已經達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數字。
在蘭姆的記憶中,他本身也當了很久的蘭姆。
受到撞擊的力度,大門緩緩向內洞開,逆著光線,蕭霄看見一張被火焰烤灼得皮膚崩裂的臉。
我不信,但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吧。為什么?……居然。
那種體驗,就好像有四個大漢摁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正坐著一個人,那人伸出腳來,讓他用舌頭舔他的鞋面。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并讓玩家只能在自己的屬性面板里查看,為陣營任務賦予了和陣營顏色一樣的私密感。
秦非不跑當然是有原因的。
當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
三個修女中為首的那一個昂首挺胸,緩步登上布告臺。因為那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
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青年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閃爍著像狐貍一樣狡黠的光澤。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一切合規,不存在漏洞,請有序觀看直播。”守陰村的眾人注定要失望。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在濃霧里。
光幕中,少年的額頭冷汗涔涔。黑色的瞳孔中不帶絲毫陰霾。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
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素養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
林業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秦非眨眨眼:“也不是。”假如來人不是秦非,或許當他站在這個位置時,san值就已經跌至臨界點了。
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他的眼鏡碎了,上面沾滿灰塵,看起來像是在奔跑過程中掉下,被人踩了一腳,又被他慌忙撿起帶回臉上似的。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
二樓的格局一如兩人曾經見過的那樣,幽長的走廊盡頭屋門緊閉,隨著兩人一鬼的腳步臨近,那扇門自動發出了吱呀一聲輕響。
她搓了搓手,視線在玩家們當中輪轉一圈,像是刻意想要得到誰的認可似的。
“你們、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能看到我對嗎?”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
青年如沐春風般的氣質終于還是打動了眼前的小怪物,鬼嬰肉球一般的面部蠕動著,良久,細聲細氣的聲響從他的嘴巴——也有可能是其他別的什么地方發出。溫和與危險。秦非心中越發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
眾人面面相覷。
作者感言
秦非一把將林業向屋子中間那兩堆雜物的方向推去:“去那里找!能對付僵尸的東西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