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xiàn)在應該是被困在了房間里,不論他是死是活,房門遲早還會打開的。“從規(guī)則上看,今晚我們十有八九會遇到危險,但‘雪村是安全的,不會發(fā)生流血事件’,所以即使出了事,我們也不能反擊,而是要‘躲進床底’。”
秦非趁機鉆進了一旁的樹叢里。“先在游戲區(qū)里轉(zhuǎn)轉(zhuǎn)?”彌羊提議到。秦非沉吟片刻后道:“回憶一下,這兩天在小區(qū)里,你們有沒有見過類似祭壇的物品?”
烏蒙眨了眨眼睛:“我覺得也還好吧,而且他不是還分物資給我們了嗎。”秦非獨自站在雪地中,靜靜凝視著遠方的密林。王輝遲疑著搖了搖頭:“不……應該不會。”
船工粗喘著,雙手撐著膝蓋,原地休息了片刻,而后自言自語:
污染源道:“給你的。”
青年并未受到分毫影響,邁動步伐的頻率一成不變。秦非面前的空氣中浮現(xiàn)出一行提示文字。
但殺傷力不足。
林業(yè)看著秦非一臉深思的模樣,不由得有點出神。
NPC的音量越來越大。
A級直播大廳,響起一道痛徹心扉的哀嚎聲。孔思明:我不懂,我不知道,別問我!!!直播間里的觀眾們依舊還在瘋狂尖叫。
光幕兩旁則一片沉默,全然不復幾分鐘前的熱鬧。
“嗬——嗬——”
門上的翅膀圖案無法用肉眼分辨出是什么材質(zhì),帶著一種流動的光澤, 仿佛有生命一般。
她正躲在一個不存在的房間里。
這一切都沒能阻止杰克向秦非走來的步伐。光幕那一頭,除了數(shù)以萬計的觀眾外,系統(tǒng)或許也正緊密監(jiān)測著副本世界內(nèi)的一切。其他玩家跟著彌羊,也來到帳篷跟前,踮腳向里張望。
對面的少年神色十分真摯,不知所措的模樣絲毫不像作偽:“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秦非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直接鉆進了床底下,很安詳?shù)靥上铝恕?/p>
他松了松腕上的手表,手表下方的皮膚又開始出現(xiàn)隱約的青黑色印痕,迎面吹來的風夾雜著雪粒子,刮刺著皮膚,卻也讓尸化值又下降了2點。最終, 祂選擇了另一個話題:“你是不是還不清楚, 自己為何會來到這里?”
鬼火點頭如搗蒜。千言萬語,最終匯聚成同樣的振臂高呼:
底層船艙依舊安靜。不知不覺間,大家好像都改變了起初對秦非“菟絲花”的觀念。
不知為何,秦非莫名有一種被取悅了的愉快感覺, 青年好整以暇地望著污染源。
他們互相之間相距不遠,甚至只有幾步之遙,彼此卻視而不見。
楚江河整個人抖如篩糠。林業(yè)蹲在商業(yè)街,想試著守株待兔,看那垃圾站老太太還會不會再出現(xiàn)。他在黑晶戒的指引下寸寸尋摸著神廟里的地板,好不容易鎖定了位置,卻無論如何也沒能從那塊地磚上找到線索。
呼嚕聲片刻不停,儼然正在安眠。游戲不是贏了嗎?玩家怎么還是死了?一定有……一定!
捏住聞人肩膀的雙手狠狠用力,似乎正在忍耐著什么。但手的主人耐性顯然一般,很快,主人的整個身體都進入了直播畫面中。
“呼——呼!”彌羊臉上的表情都開裂了。
岑叁鴉不著痕跡地抖了一下。秦非問的很直白,自從家里所有的鏡子碎成一堆垃圾被丟出去以后,秦非在這間房子里就可以橫著走了。最前排的觀眾嚇得瓜子掉了一地。
但其他人都沒敢將這話題拿到明面上來說。而在圣嬰院和狼人社區(qū)副本中,污染源都藏在與副本主地圖涇渭分明的支線小世界里。
“再快點再快點,不要被他們抓住!”秦非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擔憂了。沒想到,秦非倒是把他沒做成的事情給辦了。
無人有異議,玩家們原地散開。
雪怪的攻擊方式增多了。
作者感言
有和彌羊秦非一樣散漫輕松,正觀察著情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