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唔,這樣。”秦非了然地點頭,“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
鏡中無人應答。
因為職業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當然沒死。這間卻不一樣。
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24號是蘭姆最早的衍生人格,擁有和他一樣的外貌,卻有著截然相反的性格。
只要秦非頂著王明明的臉,即使表現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為舉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會生氣或是懷疑。車外的東西似乎覺察到了聚集而來的視線,撞向車體的頻率越來越快,車身逐漸開始有了明顯的晃動感,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傾覆一般。如果黛拉問的是別的,秦非還真不一定能答得上來。
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導游和大巴顯然是同一陣營的,假如導游騙了他們,那大巴廣播也同樣不可信。
王明明的爸爸:“今天兒子真是乖巧懂事。”耳畔的空氣寂靜, 唯有系統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斷響起。
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的墻壁。“系統在看在規則里已經提示過我們,狼人社區的背后是存在著秘密的。”秦非對此持有完全不同的意見。
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
看來蕭霄還是形容得太保守,不同的“工會”在一個個不同等級的規則世界中,大概是類似于地頭蛇一樣不可逾越的存在吧?鏡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來。
只要遙遠地呆在那個屬于祂自己的空間里,勾一勾手指,就能全盤掌握著迷宮中所有的事?
這條窗縫,是從始至終就開著,還是導游后來開的?卻依舊要不可避免地栽在今天。所以秦非問出了那個問題。
脾氣急的觀眾罵道:“那你說個——”時間飛速流逝,已經過去了一半有余。蝴蝶只招收操控流玩家,以及那些被他們操控的傀儡。
男生的長相平平無奇,小眼睛,扁扁的鼻子,臉上冒著幾顆青春痘。但,眼下看來,他可能不得不直接提問了。……“爬”這個字,就很靈性。
“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
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片刻過后又恢復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些人清楚自己的武力值并不算高,也從5號惴惴不安的表情中讀清了一個事實。
他小口小口地喘著氣。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
現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鬼火和三途也一愣。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
更遑論秦非剛才對談永的拒不回復,在其他人眼中更是成了他居心叵測的最佳證明。
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
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你很好。”修女向秦非點了點頭。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
秦非上前幾步,將布袋翻了個面,袋子另一邊印著的標語露了出來。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青年揚起了他修長而優雅的脖頸。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最重要的一點,他是6號最最仇視的12號的同伴!
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那像是破爛的魚皮一樣的眼皮緩慢地掀了起來,瞳孔緩緩,轉向秦非所在的方向。
系統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
“這小東西我怎么覺得這么眼熟呢。”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
“你也可以不死。”三途點頭:“6號那批人不知道只要不傷人就可以被MVP帶著一起通關,他們的聯盟注定維系不了多久。”
彌羊那么能吸粉,除了他副本打的6以外,那張十分具有欺騙性的臉蛋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正確率雖然達不到百分百,但大致能評判個方向出來。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作者感言
【愛你的媽媽:好感度10000%(你是媽媽在這個世界上最最疼愛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