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靈燭微弱的光,秦非第二次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階梯。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nèi)幾人均是一愣。那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拖曳擦過地面的聲音,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
按照往年的祭祀情況,咒念到這一部分時,棺中的尸體勢必會發(fā)出很劇烈的震蕩聲,那是那些尸體的亡魂在抗拒林守英的吞噬。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shù)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
秦非自然是看懂了。可,一旦秦非進(jìn)屋。
那眼球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剛才,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眼眶的一瞬間,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進(jìn)去一般,伴隨著絲絲縷縷的涼意。
有了照明工具,之后的路就好走多了,秦非緩步向著迷宮內(nèi)部行去,凌娜的眼睛都睜大了。
她搖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wù)摰拇嬖冢已员M于此。”“……”他二話不說便向前走去:“我翻給你看。”
身旁空氣驟冷,窗外并沒有風(fēng)吹進(jìn)樓內(nèi),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簡直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醫(yī)生做不了什么,只能有針對性的記錄著蘭姆的病情,并進(jìn)行醫(yī)治。
“真的,我看一眼光幕就快要呼吸驟停了”“如果我們成功毀掉了今年的村祭。”秦非道,“這個村子也會一起被毀掉嗎?”身后的刀疤反應(yīng)也很快,幾乎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迅速追了上去。
“嘔————”
那種運(yùn)動過量引起的熟悉的血腥氣彌漫在喉間,秦非沒空開口解釋,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出現(xiàn)時抬腳,直接將蕭霄踹往了另一個方向。啊?秦非知道,這些人肯定是和他一樣,房間里藏了東西。
他的手握在刀把上,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
根據(jù)早晨的情勢來判斷,這場對抗賽中的純新人一共有4個。
秦非眨眨眼:“也不是。”“……”“林守英一個人的破壞力,比亂葬崗里的幾百號人還要強(qiáng)得多。”鬼女慢條斯理地道。
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
與迷宮走廊的布局不同,這是一條十分筆直的過道,過道兩端各是一扇木門。
守陰村,其實是個趕尸村。“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jīng)麻了,現(xiàn)在徹底麻完了。”他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們盯著他也沒有用。
如果現(xiàn)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原來你會說話呀。”秦非眉眼彎彎地笑道。
“主播肯定能通關(guān),那個修女剛才屁顛屁顛地幫他去修告解廳了,他現(xiàn)在只要拿著這本冊子出去,直接就是21分啊。”
秦非半瞇起眼,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中努力辨認(rèn)著那些靈牌上的名字。“可以。”秦非翹著二郎腿坐在里面,老神在在。
總之,他死了。玩家是不可能通過“穿越污染邊界”這樣的方式離開副本地圖的。
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砰!”他話鋒一轉(zhuǎn)。
他看見蘭姆被母親推搡著出了門,和他一同出門的,還有那群看起來并不怎么像他家人的兄弟姐妹們。她回避了崔冉的問話,選擇了閉口不談。
蕭霄愣了一下:“蛤?”反正這段路上不會遇到別的阻礙,秦非索性雙眼放空,走出了一種超然于世外的架勢來。這一次他沒有刻意掩飾,因為現(xiàn)在教堂中朝著秦非看的人遠(yuǎn)不止他一個。
不過村長具體怎么想的,秦非并不在乎,他邁步跟在村長身后。監(jiān)獄?
沒有穿衣鏡,多不方便。蕭霄人都傻了。
他遠(yuǎn)遠(yuǎn)地打量著早餐鋪子,又低頭思索了片刻,從身后跟著的三個玩家里招來一個,同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黛拉修女手中舉著一只燭臺,在微弱火光的指引下,兩人一路前行,穿過無數(shù)曲折的彎道,終于回到了最初那條走廊。
他的身體狀況在最近兩年已經(jīng)很不好了,以至于不得不離開原本的工作崗位。僵尸們長長的獠牙裸露在嘴邊,尖銳的指甲即使被霧氣遮掩都難掩其殺傷力,毫無疑問,假如被抓住,下場一定十分凄慘。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dāng)。
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
作者感言
“該死的尸鬼,再走得快一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