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門。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鬼畫符似的,秦非完全看不懂。
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
雖然王明明看起來很不高興,但他并沒有立即出手對付玩家們。
秦非驀然發現,從剛才的某個瞬間起,身旁三人的臉色正在一點一點變得難看起來。
“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刀疤沒有將話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王明明的媽媽:“所有見到兒子的人都會喜歡他。”
凌娜自從劉思思死后就一直很沉默,鮮少開口說話,這次卻一反常態地表露出了與大部分人相反的態度。因為職業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
秦大佬這么說……是因為,他已經提前想好了該如何應對嗎?3.鳥嘴醫生沒有其他的聯絡方式。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
林業眼中寫滿疑惑:“那個老頭, 有什么特別的嗎?”鬼女斷言道。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暖黃的光線忽然出現在秦非的視野盡頭。
手上下起伏了兩下,飄向棺材一側,它長長的指甲刮過木質棺材壁,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
如此看來,程松實在是一個行事極度冷靜的人。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
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越來越近。
蕭霄臉色一白:“來了。”
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將所有一切說完后,祂忽然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
老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故作神秘,他干裂的嘴唇扭曲出難看的弧度:“過幾天,你們就都知道了。”
因為那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原來是姐弟,秦非恍然。
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總會有人沉不住。平靜的空氣似乎在瞬間變得波譎云詭,放眼望去,亮到刺眼的慘白無邊無際。
E級大廳比F級大廳的構造要復雜一些,2樓是高階靈體專用的貴賓觀影區。直到現在,秦非才終于聽清了他們喊的是什么。
“什么情況!?”林業被震蕩掀翻,睜開眼愕然發問。7:00 起床洗漱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
眼前的世界不見一絲光亮,也聽不到任何聲音。3號在內心對著自己狂喊。“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
……這樣想來,其實一開始他屁股后面的追兵就比別人多了差不多一倍。
彈幕數量陡然增多,直播大廳同樣也是喧嘩一片。*
修女梗著脖子,強撐著姿態,依舊高高在上。“快跑啊,快跑啊!”有了糯米,對付僵尸就更好辦了,蕭霄接過袋子,一邊口中喃喃念著些叫人聽不明白的咒,一邊用糯米在左側僵尸面前畫了一個圈。
“別過來……別過來……”雖然什么也看不見,華奇偉依舊不敢睜眼,他將四肢蜷縮起來,低聲不間斷地念道,“去別人那里,去別人?那里……”不遠處,蝴蝶一行人已經迎面向著這邊來了。“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
再死一個人就行。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離開。
……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啊!——”華奇偉再也按捺不住,扯開嗓子嘶吼道。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
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他們現在成了真正的活尸。
“篤——篤——”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領路的修女停下腳步。
前兩次秦非下來時,走廊的一側堆滿了雜物,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既然這座祠堂已經不再是正確的祠堂,那又怎么能指望祠堂大門外還會是正確的守陰村呢?
作者感言
污染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