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難了。通常來說,越是在高級的直播大廳中,直播狀況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級大廳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
“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
秦非收回視線。兩方陣營都有高階玩家,憑高階玩家的敏銳程度,最多不過半天,對面陣營的任務底細肯定會被他們揪出來。“對了。”
受到昨天晚宴的影響,今早玩家們對于“早餐”這一環(huán)節(jié)都十分警惕,不過與昨日不同的是,今天導游并沒有帶大家去任何其他地方,只是提著兩只裝滿食物的竹籃進了義莊。雖然街道和建筑依然老舊而破敗,可好歹也算是有頂有墻壁、正正經經的房子了。
“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
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四肢像是被沉重的水泥灌滿,身體和靈魂仿佛被剝離成了兩半,眼前的畫面支離破碎。
兩人一路向前,來到了那間醫(yī)務室。告解廳算是徹徹底底的報廢了。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
隨即那鞭子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極度靈活地鉆進了三途與繩索之間。這次撒旦真的撞上了墻。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
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看見了白色的紙錢串。是鬼魂?幽靈?
為什么會這樣?醫(yī)生的目光從秦妃的頭頂一路掃到腳踝,似乎是在心底評估,眼前這個青年是否有可能通過迷宮的考核。
“秦大佬,你剛才在走廊上看見了什么?”“在無數(shù)的時間和空間中,我們分散開,卻又是一體的,不分彼此。”
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他突然開口了。
秦非靠坐在沙發(fā)上,任由鬼嬰在他身上亂爬,放空大腦出著神。他不停,蕭霄自然也不敢停,二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跑遠了。
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fā)出質問:
秦非詫異地揚了揚眉。
沒幾個人搭理他。
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對呀,這次真的要死定了吧,主播不可能找到出口的。”“怎么又雪花了???”
蕭霄望著那個方向,神情中有一絲難言的復雜:“也許我們就不該告訴他們這些。”玩家中有兩人面露恍惚之色,伸出手,像是失去自主意識般向餐桌上的食物靠攏。
粗魯?shù)耐妻员?后傳來。極限的視覺刺激,致使剛才還緊密聯(lián)結的隊伍在剎那間分崩瓦解!
這場直播一共只持續(xù)七天,只要玩家在這七天中盡可能地不出門、不參與一切非必要活動,就能將遇到危險的可能性降到最小。郵箱里躺著一封郵件,秦非本以為是系統(tǒng)通知之類的,拆開一看卻是一張黑底鑲著金色邊的卡。
“他的證詞無效!”6號宣布道。
當時的慘狀,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被他觸犯了。但他和蕭霄卻沒有。
華奇?zhèn)?已經顧不上看孫守義的臉色,他大口大口喘息著,儼然恐懼到了極致,如同一條瀕死的魚。
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秦非眨了眨眼。“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
在規(guī)則世界中,遵守規(guī)則向來是生存的第一要義。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它看起來似乎沒法離開那里。
不忍不行。嘖,桌上那盤紅燒肉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危險。
此刻場面十分詭異。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xiàn)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他順著血跡一寸寸按壓著,直到觸碰到某個位置,動作驀地一頓。
三途:?導游背后,一座灰白色的村子正無聲佇立于濃霧當中。
作者感言
下方的玩家隊伍前行速度并不快,就在他們對話的這段時間,林業(yè)才往前磨磨蹭蹭走了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