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
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一眾靈體們贊不絕口。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社區內禁止隨意翻墻!”
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他黑著臉搖了搖頭。
王明明的媽媽:“先吃飯吧,午飯已經做好了。”他們肯定是正在探討著什么會被系統屏蔽掉的內容。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垃圾桶里,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
就好像游戲人物被強制鎖定成了待機狀態似的。每個靈體看向光幕的眼睛都瞪得滾圓。
“原來是這樣!”秦非頗有些同情地望向林業的背影。
雖然大巴前面掛了“守陰村”的牌子,可根本沒人清楚那是哪里,和沒說也沒什么區別。6號破罐子破摔:“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有誰能夠作證呢?
6號站在那里發呆的樣子,沒過多久就惹得了黛拉修女不悅。
電光石火間,秦非心中驀地一動。哦,隨便編纂一個就行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裝腔作勢地相互應和著。就目前已經發生的這些詭異情況來看,秦非認為,自己所面對的顯然不會是什么溫馨輕松的小清新直播。在經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
秦非眨眨眼,一臉無辜中帶著丁點委屈:“我說你是撒旦啊,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兇我干什么。”村長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神父徹底妥協了。
就在秦非轉身往回走的同時,D級大廳的光幕前,一個靈體正緊盯著正在直播的畫面。這完全是句廢話,他們當然也一樣。
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
“……”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
……
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與此同時,無數身形悚然可怖的鬼怪從一塊塊墓碑背后緩緩現形。
“對呀, 看一分鐘就要噴出十句話,你先閉上你的嘴吧!”
不行,實在看不到。
秦非一邊吃一邊不慌不忙地思索著。
……門應聲而開。
他來到村長身前,神色謙遜地遞上手中的冊子:“村長你好,這是導游讓我們送來的。”
“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但此刻,這份預感還太淺薄,以至于他并沒有太當一回事。
一把搡去,石碑紋絲不動。那趕尸匠能力很強,有陰陽眼,能和尸體溝通,因此四海揚名。真是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
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
而與此同時,系統公布2號獲得了4個積分。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
“咿咿呀呀呀!”鬼嬰急了,雙手胡亂揮舞。
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
作者感言
“而且。”蕭霄的表情有一絲怪異,“除了獵頭,不會有人想呆在低階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