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下一秒。
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
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
林業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
畫像的身體,玩家們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過,只是那張臉沒有人敢看。
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兒子,別去撿,地上都是碎鏡片,媽媽來收拾。”一般玩家只要能夠得上升級要用的積分,絕對會屁股著火一樣沖去兌換通行證。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
“新道具嗎?還是潤滑油?我怎么不知道E級商城里還有這種偏門的道具賣啊……”他的臉色難看,補充道:“被油炸了。”……
這是一間看起來像是普通人家起居室般的房間,右側擺著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放了一個嬰兒用的搖籃。
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現在, 秦非做到了。
誰知道這個12號這么難對付!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
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
他還記得剛才談永除了神,又有誰會在必死無疑的關頭出現拯救他呢?兩條規則疊加,意味著玩家們從踏入這間房間的那一刻開始,就絕不能再用自己的聲帶發出任何一丁點額外的聲音了。
而他的右手。
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彈幕里的觀眾都快急死了。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蕭霄懵了,而0號自己看著蕭霄的反應,也有點懵。
?你是在開玩笑吧。
村里的地面很干凈,連落葉也沒有幾片,可家家戶戶門口卻都被雪片似的紙錢鋪滿。凌娜抬起頭,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兩人已經穿過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林業傻眼了:“這要怎么弄?”禮堂內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格奇異的水晶吊燈。陣營對抗的輸和贏不作為死亡條件存在,即使輸掉對抗賽,敗方玩家只要能夠成功存活到副本結束,就可以和勝方玩家一起離開。
慘烈的痛呼聲從不遠處傳來,血肉被撕扯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不休。
“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見秦非不上套,鬼女像是有些不開心,輕輕嘆了口氣。
“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
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
下一秒,他的神色驟變。
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
鬼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從圍欄內建筑物的新舊程度來看,這個幼兒園的條件似乎挺不錯,墻面漆色鮮亮,三棟建筑緊湊地簇擁在一起,前面還有一個偌大的花園,里面擺滿各式各樣的兒童游樂設施。
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作者感言
其實副本內現存的玩家,應該不止十九個人,但或許是被社區里的怪物纏住了,還有少量玩家并未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