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墩墩的小東西跌跌撞撞向鬼女跑了過去, 一頭沖進對方的懷里。秦大佬不是說了嗎,他扮演的角色……咳,是個白癡。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
秦非依言上前。
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籟之聲!
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
反正本來人家就想弄死他了,再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死無全尸。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
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
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那么,他們又應該以怎樣的方式去尋找那些外出的其他尸體呢?“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
——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怎么回事!?
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再摸下去,他的手掌都要被磨破皮了。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鬼畫符似的,秦非完全看不懂。
青年雙手抱臂,漂亮的臉上笑容誠摯,說出口的話卻異常扎心:這話題轉變的生硬卻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開口追問道:“什么東西?”
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我懂了!!鏡子,是鏡子!”少年將自己瘦弱纖細的手腕緩緩送上前。
他只能吃這個暗虧。
好有行動力,不愧是大佬。
……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主播的臉都綠了,還在那里耐著性子哄人。”
林業卻沒有回答。
他說的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把紅方老底揭掉了的新人平頭男。他再也顧不上打滑的地面,踉踉蹌蹌徑直向前,幾乎一路小跑起來。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
蕭霄:“???”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玩家輕聲將這一切告訴給其他人,眾人的神情迅速嚴肅起來。
……“怎么樣了?”他問刀疤。
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路上人來人往,衣著打扮都并不光鮮, 整條街的色調看起來陰沉得不可思議, 偶爾有精致華麗些的車馬路過,全都行色匆匆,沒有片刻停留。
外面的村道兩側,守陰村的村民們正面無表情地做著他們自己的市。
這句話無疑就是這個副本的通關條件。
是蕭霄。她看起來比自己的媽媽年紀還要大,卻因為倒霉被卷入這種危機四伏的直播當中。為了生存,即使好不容易逃離副本,依舊不得不被迫每天進行高強度的工作。
秦非乖巧地點頭應了下來:“沒問題,明天要我怎么做,您教教我就好了,我肯定一學就會!”
他一靠近三途就開始大肆散發魅力,“請問,你們在這房間里翻找什么呢?”
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秦非回頭,回答道:“我在和他說話。”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三途道:“我們也不能確定老大爺就是彌羊,但總之,他肯定不簡單。遇到他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他盯著墻壁,腦海中驀然涌現起進迷宮前看見的第三條規則來。片刻后,他終于回過味來。
與是否使用綁定資格無關,所有玩家只要想主動進入副本,都需要來到調度中心提交申請。在他身后不遠處,三途滿身是血地半跪在路邊,而鬼火則被什么東西控制住,正在拼命扭動著身體。
作者感言
“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在想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