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到底在哪里啊!!身旁監(jiān)獄的編號已經(jīng)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
可惜秦非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不為所動地繼續(xù)瀏覽著自己的信息面板。心之迷宮是通往蘭姆所在位置的唯一路徑,這也就意味著,在迷宮中走得越深,距離污染源就越近。秦非以前在網(wǎng)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jīng)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
蕭霄站在原地呆了半晌, 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聲線來。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
秦非:“他對司機(jī)動過手。”秦非繼續(xù)追問,他瞥了一眼墻面。雖然兩人動作一直放得很輕,但顯然,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所有人的眼睛。
林業(yè)已經(jīng)快要被嚇?biāo)懒恕?況且,對方說的和他們經(jīng)歷的也的確所差無多……
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小院面積不大,只要有人搜尋到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都勢必會暴露在其他人眼皮底下。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qiáng)行抹殺在了副本里?
28人。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
總而言之。那還不如沒有。“臥槽,真的啊。”
蕭霄瞬間后頸發(fā)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biāo)牢伊恕!薄叭绻覜]猜錯的話,你扮演的角色,大概,是一個——”
男生的長相平平無奇,小眼睛,扁扁的鼻子,臉上冒著幾顆青春痘。“San值長時間維系在低位,玩家便會受到副本的污染。”蕭霄向林業(yè)解釋道,“受到污染的表現(xiàn)有很多,有的人會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會像發(fā)了瘋,哭笑都難以自控。”可再后面的王明明家,門牌上寫的卻是444。
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房內(nèi)的空氣安靜,在緊繃的氣氛中,床上的孩童動作緩慢地轉(zhuǎn)過頭來。
……告解廳。
頃刻間,地動山搖。
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
老板娘走到秦非桌邊,秦非瞟向她的頭頂。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發(fā)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yīng),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
“然后呢?”雖然前陣子內(nèi)部傳言過想招攬小秦進(jìn)入公會,但那也是負(fù)責(zé)這塊的高層該操心的事,和他們普通玩家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所以,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
在這里,無論是感官、思維還是身體,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欺騙他自己。“這么快看出問題來了嗎?可他明明都沒有過去啊!”
“哦哦!老婆怎么又猜出來了!”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qiáng)壓著打了很多年,內(nèi)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tài)。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xiàn)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zhì)刑床。
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一般玩家只要能夠得上升級要用的積分,絕對會屁股著火一樣沖去兌換通行證。
蕭霄見狀不由得更加驚嘆。會待在告解廳里的……明明小桑剛才也摸過這顆皮球的。
秦非肩膀上的鬼嬰逐漸安靜下來。屋內(nèi)。恐懼,已經(jīng)成為了占據(jù)他腦海的唯一念頭。
失魂落魄的聲音消散在了空氣中。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xì)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jù)。那人緊盯著秦非,轉(zhuǎn)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
這樣,他可以先拿到4分人頭分,用來彌補他被9號和12號扣掉的懺悔分。
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那些在賭局系統(tǒng)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守陰村的晚上一直以來都是黑霧彌漫,很少得見月光,今夜卻不一樣。
其實0號話里的指向很明顯。如今這波當(dāng)然也一樣。秦非:“……”
林業(yè)一怔。最起碼,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
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當(dāng)然,他們并不是同情玩家們,僅僅只是為變得愈加刺激的劇情而歡欣雀躍罷了。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作者感言
很難想象在副本中竟然還會有這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菩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