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如今這波當(dāng)然也一樣。他好像已經(jīng)知道這些觀眾喜歡看的都是什么樣的畫面了……
那條蛇漸漸向上游走——這些半吊子們借著村子曾經(jīng)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勉強混個溫飽度日。
那雙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兩顆無機質(zhì)的玻璃珠,不含半分情感。
落在鬼火耳中,聽到的卻是“完了”。
——秦非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有個一臉皺紋的老大爺正站在那里高聲地嚷嚷著:血腥氣在禮堂里彌漫。
他甚至由衷地感謝起系統(tǒng),給自己安排了撒旦這樣一個可愛的寄生魔鬼。
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突然之間,蕭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匆忙將手中的圣經(jīng)翻開,食指在紙面上滑動,最后停在了一行字上。
雖然街道和建筑依然老舊而破敗,可好歹也算是有頂有墻壁、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房子了。實不相瞞,鬼火已經(jīng)快要被嚇?biāo)懒恕G胤怯檬肿o著蠟燭,向迷宮更深處走去。
他十分不客氣地開口:“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請村長送我回義莊而已。”見臺下久久無人說話,修女道:“沒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我前往休息區(qū)自行活動了。”
那是一道十分厚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從距他不遠處的墻面后響起,正越來越近。
眼見他就要將自己的天賦技能和盤托出,三途十分及時地伸手,狠狠扭了一把他的肉。這是個滿臉褶皺的老太太僵尸,秦非仔細(xì)打量了她一下,意識到她就是剛才在游戲過程中,屢次試圖干擾他的女鬼。他是哪里來的多余的觀察力,去留意那樣邊邊角角的縫隙中的變化?
“這是最新的刑具,你將會成為第一個使用它的人。”修女將刑具推到秦非臉前,金屬制品輕微的腥氣飄進鼻腔。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jīng)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shù)紅方玩家那樣差。
說話的人是1號,此言一出,所有人頓時齊齊扭頭看向他。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yīng)。
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今天晚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yè)忽然擠上前來。
林業(yè)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
他終于看見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他是不是什么大佬偷偷溜回F級副本找樂子啊……”有靈體喃喃自語。
孫守義終于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稍顯殘忍的話題。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yè)三人已經(jīng)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他又來了,林守英的鬼魂殺人了!”
“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dǎo)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凌娜皺了皺眉。
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豐盛的飯菜。總而言之,鬼女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角色。
秦非閉上眼,雙手交疊放置在小腹上。成功為宋天帶來了他進入副本以來遇見的最大危機。
說完,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如果你看見通往地下的階梯,請立即遠離,否則后果自負(fù)。
“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假如撒旦沒有騙秦非,那么,圣嬰院中的玩家——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玩家,是有著隱藏身份的。
……
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
“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其他人點點頭。
怪不得。我是第一次。”秦非:“……”
作者感言
很難想象在副本中竟然還會有這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菩薩存在。